山刀,每把狀況都維持得很好。”
小林真穗為什麼要拿它作為兇器?或許想快點除掉由香,但找不著適當的兇器,而且也不能用廚房裡的東西。真不愧是多年的情人,還會間諜高顯先生以前用過的登山用具。或許,真穗本人就是保養這些用具的負責人,所以事到如今都能保養得宜、毫無生鏽。這麼想來,她還滿可以的。出人意表的是。警部並未以此為由再度強調這兇器證明了兇案是內部人士所謂,或許是覺得心知肚明,不需要再說了。就連一直反對兇手是內部人士的直之都低頭不語。
我開始焦躁不安。再不快點出手,我可能就要被逮捕了。看樣子,不用多久矢崎警部就會發現真相。即使現在採取行動展開復仇,也一定會遭到大批警察的制伏。
碰巧一位刑警走進來,他手裡拿著某些檔案,往我這裡瞄了一眼。
我的直覺告訴自己:就是現在,不能坐以待斃。我站起身來,另一位年輕刑警很快地靠過來。
“不好意思,可以上洗手間嗎?”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年輕刑警則望著矢崎警部。
“不能等一下嗎?”警部說:“等我看完這份資料。”
“可是……”
“有什麼關係?上個廁所而已啊!”直之幫我說話。“我們又不是囚犯。”
矢崎警部把下屬遞過來的資料拿在手裡,猶豫了一下子,後來總算答應了。
走出大廳,廚房傍邊郵件廁所。我丟下看守的刑警,先把該做的事做好,然後在洗手檯前檢查臉上的妝容。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早已看習慣的老臉。
這節骨眼可不能猶豫,我已經沒有退路——我對著鏡中的自己說。
“我想要吃藥,拜託你讓我喝個水。”
“好吧!快一點。”刑警不客氣地說。
我走進廚房拿杯子倒水,刑警則站在門口。還好我身上有帶止痛劑,先吃了再說。我用眼角餘光看到架子上的某個東西。如果跟以前一樣沒變的話,那架子上應該有個定時開關。現在的家電用品大都內建了定時器設計,其他地方或許已經看不到這種裝設在外面的定時器了。
“快一點。”刑警進來叫了一聲後就出去了。
我辦完事後走出廚房,緊緊地關上門。只有我知道自己的臉色驟變,然而這個菜鳥刑警卻完全沒注意到我的改變。
回到大廳,和我出去時一樣,大夥靜靜地等待著。矢崎警部兩眼盯著剛才年輕刑警拿來的資料,看到我回來稍微鬆了口氣,用手示意我趕快坐下。我坐回原位,空氣中充斥著詭譎的緊迫。
“接下來……”警部自言自語著,再看了看大夥說:“毛髮的分析結果出來了。”
“毛髮?”曜子問:“又是毛髮啊?”
“對,還是毛髮。這次調查的,是從小林真穗被殺的大浴池裡所採集到的毛髮。首先,找到的都是女性的毛髮。除了小林真穗、由香小姐之外,還有另外三種毛髮。這三種毛髮的鑑定結果已經出爐,是加奈江小姐,藤森曜子小姐和一原紀代美小姐三位的。”
“為什麼知道是我的呢?”曜子咄咄逼人,“你們又沒檢驗過我的毛髮。”
“其實你們在這裡等待的時候,警方已經到各位的房間採集了大家的毛髮。”
“啊……”簡直就是侵害隱私權,曜子和加奈江一通瞪著警部。
“搞什麼啊?這有什麼好調查的嗎?”
蒼介臉上漾著詭笑說:“只不過是找到泡過湯的人的毛髮而已嘛!”
“那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
“還有,”警部低頭看著資料說:“我們在浴池四周、由香房間的周圍,還有大家吃飯的房間裡也採集了毛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