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個龍衛軍軍士獰笑著向前逼來。
童貫手持寶劍慢慢後退。
“受死!”李鷂子大聲呼嘯,手中橫刀畫出一道新月狀的刀光,剛才這一番殺戮讓他精神亢奮都極點。這一刀看似簡單,卻是他一身武藝的顛峰。就算是龍衛軍第一高手楊志在此。也得退避三舍。
可就這一瞬間,他卻突然感覺腳下一絆,這得意的一刀戛然而止。
地上。一個聲音大叫:“童大人快割開帳篷!”
李鷂子皺著眉頭朝地上看去,有個斷腿地軍官正用雙手狠狠地抱住自己右腿。若不是他下盤極穩,剛才這一抱已經讓他摔倒在地。
“螳臂當車!”順勢迴轉橫刀,一斬,抱住自己的兩條胳膊已跌落血泊當中。
李鷂子的兩個衛士衝來來,手中刀子不歇氣地朝那人背上扎去,轉眼就刺了二十來刀。
偏生那無手無腳的捷勝軍軍官生命力極其頑強,尤自大聲慘呼:“童大人快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李鷂子大笑著追了上去。一刀朝童貫胸口砍去。
就在這一剎那,童貫上身不動,只腳下一旋,將後背對著李鷂子。手中寶劍往帳篷上一砍,拉出一條兩米長的縫隙。
說是遲,那時快,李鷂子的橫刀已經砍中童貫背心,“嚓!”一,竟迸出幾點火星。
一片被砍斷的索子軟甲掉了下來。
原來。他身上穿著一件黃金索子軟甲。這件寶甲是他從前徵西夏時從一個党項頭領身上剝下來的。由精鋼鐵環相互連線而成,其中還攙雜了大量蠶絲和安息人金黃色的頭髮。尋常刀劍砍上去,根本就不能傷他。
無奈李鷂子手上地橫刀實在太鋒利了,加上力氣極大,這一刀竟然將那具價值不菲的寶甲砍開了。
發現這一點的李鷂子一愣,正要順勢往下一拖,將童貫地脊背破開。
好個童貫,剛才還弓著的脊背一彈,藉著這一刀從容不迫地從帳篷上那道缺口處撲了出去。
這下倒大大地出呼李鷂子的意料。想不到這個童貫一把年紀。武藝卻也不錯。這頂中軍大帳由厚實的棉布夾扎亞麻織成,上面又刷了兩層桐油。結實異常。力氣小點的人一刀下去,也未必能在上面拉出這麼一條缺口來。
而且,剛自己這一刀快若閃電,童貫居然能夠在瞬間脫離自己的攻擊範圍。
這一身功夫還真是不賴。
回頭看去,兩個護衛還在不停地給那個無手無腳的捷勝軍軍官補刀。
“他奶奶的,殺出去!若走了童貫,我剝了你們的皮。”李鷂子猛喝一聲,也跟著童貫從那個缺口處跳了出去。這兩個護衛固然被自己訓練成冷酷無情地殺人工具,但有的時候卻未免失之僵化,一上戰場就抓不住重點。這讓他很是無奈。
剛衝出大帳,龍衛軍遊奕騎兵已經衝到捷勝軍大營柵欄前。
此刻正值捷勝軍士兵起床做飯之時,三三兩兩個士兵揉著眼睛從帳篷裡鑽出來。可眼前的一幕將他們徹底震撼了。
只見,在晨光中,無數鐵騎一手拉著韁繩,一手舉著火把,身上的鎧甲閃著銀光,如洪流一樣奔瀉而來。轉眼就撲到大營轅門之前。
這些騎兵並未直接衝鋒,而是圍繞著大營轉了一圈,將手中火把雨點一樣扔了進來。
一連半個月的大晴天,天氣乾燥得厲害。地上的草都被曬焦了,加上營中帳篷都由桐油浸過,更是一點就著。
須臾,整個大營房燃成一片。火光和濃煙中,慌亂的捷勝軍士兵大聲吶喊,亂得像歸巢的蜜蜂。失去軍官的捷勝軍根本組織不起有效地進攻。就這麼在營房裡亂跑亂叫,全軍覆滅已成定局。
帶著兩個衛兵,李鷂子沉著臉在營中走著。一個捷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