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收攏了兩千多人馬,聲勢為之一壯。
這一日,他從。黃河冰面進入相州,還沒走上十幾裡地,就看見一個身穿大紅官服的官員帶著一群人馬走過來,大聲道:“來的是哪一路人馬,我是相州知州汪伯彥。”
“在下孔彥舟,剛受。了朝廷招安,現為張叔夜大人手下部將,有信帶給磁州宗大人。”孔大當家慌忙跳下馬去,跪在汪知州面前,將信承了上去。
汪大人聽他自報家門說是孔。彥舟,嚇了一跳。可一聽他說已經受了招安,鬆了一口氣。說起來,這個孔彥舟也算是惡名在外,當初還讓汪大人很是頭疼了許多日子。
不過,現在汪。伯彥手頭無兵,而孔大頭領也是個能戰的勇士,現在又有兩千人馬,如果能為我所用,將來定是一大臂助。宗澤現在也不過兩千多人馬,卻已經在河北出盡風頭,若再讓這兩千人去磁州,豈不讓他聲勢更壯?
想到。這裡,汪知州便有心招攬。他接過信看了一眼,緩緩道:“磁州你不用去了,康王已在我相州開了大元帥府,總領河北各路兵馬。看你這支軍隊人強馬壯,隨我進城去見康王,我幫你說兩句話,少不了你一場富貴。”
孔彥舟聞言大喜:“多謝恩相。提點,末將敢不從命!”宗澤不過是一個知州,汪伯彥也是知州。可人家汪大人身後還站著一個大宋王爺,又開了大元帥府,跟了他前程自然是大大地光明。
至於。孔彥舟投汪伯彥,趙構開大元帥府,那都是後話。
現在的開封、鄭州一帶,戰爭正打得慘烈。
楊華在捧日軍右廂鐵十一部率先發動進攻時就從地堡裡走了出來,索性跳到地堡屋頂上,手搭涼棚向遠方看去。
衛兵和參謀們阻攔未果,也得跟著跳了上來。
婁室本是他的手下敗將,在山西戰場早被楊華打得找不到北。最後,如喪家之犬一般千里轉進,最後逃到鄭州來了。
老實說,對這樣一支部隊,楊華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他認為,要想突破婁室防線只需要一天工夫,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即便對面的敵人在這半年中修葺了完善的工事,他也這麼認為。
對面的霧氣和煙塵中,敵人的防禦設施隱約可見。陣地前派是一道注水的壕溝,後面是一片荊棘般的鹿,再後面則是一道胸牆。胸牆後面,婁室壘起了許多土臺和箭樓,上面架設了不少城防器械。
應該說,敵人的防禦組織得很完美。
不過,長於野戰的金人居然被動防禦,這一點讓河東軍大為鄙夷。這不正說明,敵人計程車氣極其低落嗎?
上一次讓婁室走脫了,這一回無論如何也要乾淨徹底地將他們消滅,用金人的屍體鋪就進京的道路。
河東軍從上到下瀰漫著樂觀情緒。
投石車還在不住射擊,轉眼,婁室陣地的壕溝後面,那一片鹿就被砸出一條條通道來。
一個箭樓被磨盤大的石頭射中,霹靂般的轟鳴中,箭樓的射臺崩塌了。然後,又是一個火罐射了過去,箭樓被點燃,變成一支熊熊燃燒的蠟燭。
整個陽橋鎮都籠罩在一片火光之中,灰燼和火苗子在狂風中飛舞,不斷有胸牆在巨石中被砸碎,飛濺的土石落進壕溝,激起高高的水柱。
而敵人好象也被河東軍的對重式投石機打懵了,竟然忘記了還擊。
觀戰的參謀們喜笑顏開,都用力鼓掌歡呼。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局,一切都按照既定的作戰計劃進行。
鐵十一的部隊在陣地前沿組成一個巨大的錐型大陣,箭頭部份就是那一百陷陣士和幾個鼓樂隊
樂手走在最前面,他們踏著輕快的步伐,一邊敲鼓一邊緩緩向前進攻。
身後,一千五百士兵都隨著鼓點的節奏不緊不慢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