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東西?郎中笑道:”這是石膏。“
“用夾板就成。還糊這東西上去做什麼?”王納更是不解。
郎中解釋說。骨折本不會死人。可骨頭一斷。一旦移動傷員。斷在肉裡的骨頭一動。就有可能戳斷血管造成大出血。如果用石膏固定。就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上石膏。對粉碎型骨折效果特別好。
“這是楊侯發明的一種接骨手法。用了之後。大家都說好。”他拍了王納的背心一下:“士兵。你也別急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看你的傷勢。至少的修養三個月。等下我給你登記下。拿了我出具的傷員證。你就可以回城修養了。放心好了。憑著這張證明。你可去所在社群的管制使那裡領一張糧票。每天都有一份傷員口糧。餓不死你的!”
聽郎中這麼說。王納心中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城中的戒備居然如此森嚴。小心的問郎中太原的情形。看的出來。這個郎中非常健談。他一邊給王納開證明。一邊回答說。城中依照街道分為不同的社群。城中百姓都要去社群管制使那裡登記造冊。領取一張身份憑證。日常。街上也有軍統司和太原府的差人巡邏檢查。若沒帶憑證。直接拿下審問。
王納本就是一個謀士。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如果他現在下城去。不須一刻。就會被人緝拿入獄。太原才多大點。總共也沒幾條街。自己吊著一條胳膊往街心一站。十分之醒目。
要想從殘暴如狼的河東軍手裡活下去。然後找機會逃回金營。就只能呆在城牆上。只等下一次金軍進攻時。看有沒有機會逃跑。
“姓名、籍貫?”郎中拿出一張蓋了河東軍大印的空白證書開始填寫。
“王納。燕京人。”王納隨口應了一句。
“燕京?”郎中停下筆。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王納背心滿是冷汗。硬著頭皮回答:“我是被俘虜的遼軍士卒。”
“哦。明白了。你是在隆德被俘的完顏活女的輜重兵。”郎中恍然大悟。口中鴰噪:“說起那支輜重軍。還真有不少人才。白音知道吧。就是那個蒙古蠻子白音寶力格。現在都變成遊奕騎的軍官了。騎兵是什麼。那可是楊侯的寶貝。吃的好。穿的好。一人兩馬。兄弟。看你一把年紀。想來也會騎馬……你們遼人好象都會騎馬。怎麼不去當騎兵呢?”
王納含糊的應了一句:“我是會騎馬的。可我身子弱。人家不要。”
“身子弱。是有點。”郎中眼睛裡又帶著一絲警惕:“不過。騎兵那邊專挑瘦小計程車兵。這樣戰馬也不累。”
王納心中懊惱。這個郎中的話也忒多了些。真是討厭。再這麼說下去。自己就要徹底暴露了。他苦笑著說:“我怎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要我。大概是嫌我老吧。”
郎中笑了笑。“可惜了。如果你能做騎兵就好了。你看人家白音。現在牛的很。上次追擊婁室。斬首十級。立了好大功勞。回太原之後。這小子居然不知道拿頭顱去請功。就那麼堆在自己家門口炫耀。說他們蒙古人都這樣。最後你猜怎麼著。臭死人了。不但沒的到賞賜。反被李將軍抽了二十鞭子。這個蠻子!”說著話。郎中筆走龍蛇。將一張傷員證寫好。遞給王納。“給你。去社群報道吧。”
王納搖搖頭:“我不要。我要留在這裡。”
城牆上的眾人都將頭轉了過來。盯著王納。
王納硬著頭皮說:“我要留下。”
“好!”一聲喝彩聲傳來。把王納嚇的一縮。
一個高大的軍官走過來:“好。你不錯。是我河東軍的種。留下。雖然你身體單薄。但你這種敢戰的精神卻是我河東軍所特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老龍衛的人。今天。我趙明堂做主。讓你加入我的陌刀
“好漢子!”城牆上的眾人都大聲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