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良久不語。
半天,他才癱軟在椅子上,目光黯淡地對外面大喊:“叫丙組的蕭克勤進來接任務!”
關群一笑:“我就知道古虞侯不會讓我失望、讓楊侯失望的古松紅著眼睛站起來,怒吼:”小人!“
“對對對,我是小人。”關群無所謂一笑:“我是遼人,大宋的死活幹我鳥事!”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上半夜
關群:“大宋太祖黃袍加身,得國本就不正,趙家兩兄弟也盡幹些欺負孤兒寡母之事,我是很不以為然的。其實,今天我不該來找你的,這事找李鷂子做自然是最好不過。不過,既然你已經點頭,我希望這事就你我二人知道。”
古松頹廢地看著得意揚揚的關群,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誠如他所說,這事關係到楊華的聲譽,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想到這裡,他面上露出一死殺機:看來,這個派出去給宗翰送信的人非死不可。為了楊侯和龍衛軍的未來,顧不了那麼多。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古松悚然而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習慣站在整個龍衛軍軍官團的利益上思考問題。
而楊華手下的軍官團也在不知不覺中變起了一個怪胎,一切從利益出發,肆無忌憚,毫無顧及。
這究竟是楊華有意為之,還是自然進化?
古松有些迷茫起來。
“楊侯現在在什麼地方?”關群又問。
“在水上。”古松回答。
“那我們快點去祈縣,天黑之前或許能同他碰面。”烈馬憤怒地向前衝去,大宋信使高元禮被一根繩子捆住,被一匹戰馬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煙塵。
大熱天,銀術可還是裹著厚實的毛裘,青灰色的臉上看不到一滴汗水,“在拖死他之前不許停,同我大金,同我銀術可作對的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高元禮身上的儒袍被地上的沙石磨得稀爛,紅色的血在地上拖曳出一條長長的紅色軌跡。很快,他就叫不出聲來了。血肉一塊一快被摩掉,露出白色地骨頭架子。
五馬耷拉著眼皮:“銀術可。天氣實太熱。又要趕這麼長地路。等到了祈縣已經是明天早晨。一路路途遙遠。若遇到敵人半路截擊。我軍才真地是一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何不在平遙安營紮寨。明日再去。”
銀術可:“住口。難道我們在這裡就不怕遇到敵人半路截擊?依你地意思。我們是不是該回文水。等明天再出發?我們怕楊華。難道楊華就不怕我們。等明天……哼。明天。等明天過去。黃花菜都涼了。勿用多說。立即出發。違令者斬。”
“是。”五馬眼皮子一抬。本想說些什麼。但猶豫半天。又恢復成先前地沉默。
見耶律五馬不說話。銀術可大概是感覺自己態度有些粗暴。解釋說:“這一帶都在我金兵探馬控制範圍之內。若有敵人大部隊活動。我們應該很快知道。我軍多是騎兵。不怕夜行。而那楊華雖然有一支騎兵。可都是新兵。若長途奔襲而來。未必是我等對手。他地主力全是步兵。步兵不能夜戰。等他明天發覺祈縣糧草被劫。再從太原趕來。哪裡還來得及。”
到這裡。銀術可得意地緊了緊身上地皮裘。“只要把祈縣地糧秣劫了。湊夠三五日軍需。到時候。我等可一口氣從太原突破。不管是去真定還是回雲中。天地之闊。任我翱翔。”
五馬點點頭。還是語氣恬淡地回答:“將軍說得是。”
“出發!”在灼熱的陽光下,銀術可還是感覺很冷:“去祈縣,我讓你們吃個飽。”
一聲令下,兩千契丹騎兵加快速度向北。
夜,子時。祈縣西郊二十里……
汾河之上,數之不盡地木筏順水飄來,因為怕暴露行蹤,也沒有點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