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懦弱,卻不想也上陣殺敵了。起來吧,說說,這一仗打得如何,敵人呢?”
“好叫將軍知道,我軍大勝。”古松滿面歡喜地站起來,將剛才一戰的前後經過同他一一說了。古松本就是口齒伶俐之人,這一戰從他口中說出來當真是跌宕起伏,驚心動魄。小小一場遭遇戰竟被他說得雄厚激盪。
眾重騎兵都聽得動容,不禁小聲喧譁起來。
聽他說完,何灌面色大變,抬起頭疲憊的眼神落到楊華身上,突然有精光射出,“原來是你,當年在遼國燕京,好象就是你第一個斬敵持旗手,奪敵三軍只魄。那一仗,你身背十數創,血流不止,尤自大喊殺賊。今日,又是你以一百步兵,硬生生打敗兀朮四十騎兵。好,真我大宋豪傑也!賞罰分明才能激勵三軍,楊華,上次我賞你錦緞十匹,升都頭。這次你又立下大功,說吧,你想要什麼?”
楊華不卑不亢地說:“全仗都中弟兄死戰,楊華不敢居功。若將軍要賞,請賞我都中弟兄吧。”
“軍中士卒自然要賞賜,你的功勞也不容抹殺,否則本將軍如何服眾。”何灌微微一笑,突然對這個年輕都頭大起好感,“這樣,等此戰結束,我升你為武義郎閤門宣贊舍人。”
此話一說出口,眾皆譁然。
武義郎是從四十一階七品的武官,說起來也屬尋常,而那閤門宣贊舍人就稀罕了。
閤門宣贊舍人的授予是有編制的,總數八十,遇缺才補。這可是實打實的軍官,也就是說,從此楊華才真的屬於給國家所承認的職業軍官了。
此次出征,主帥何灌手中握著大量的空白告身,以獎勵有功將士。可以說,要想封楊華的官只不過是提筆填一個名字,然後去兵部報備一下就是了。
想到這裡,眾人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可楊華這此升職靠的可是實在的功勞,不服氣還真是不行。
“謝何將軍厚愛,不過,我都士卒廝殺了一夜,早已疲憊,還請將軍賜些坐騎,好讓弟兄們早些回營休息。”楊華依舊滿臉淡然,絲毫沒有升官後的喜悅。
他其實想得也很簡單,靖康年已經到了,接下來就是開封大戰,宋朝滅亡。官再大又有什麼用,到時候城一破,連皇帝都被抓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還是早些尋個機會調出京城正經。
可他這樣的表情落到何灌眼裡,卻讓老將軍大為欣賞。何灌十六歲時武舉中的,做了低階軍官,戎馬一生,最後做到了步兵司都虞侯,其間幾沉幾浮,早歷練得寵辱不驚。生平做事最為穩健,今日見楊華不如此穩重,心下歡喜,他難得地微笑道:“好,說起來,你們也是我步兵司的兵。而你楊華也是我一手提拔的老人,一等一的心腹,絕沒有虧待之理。你都鏖戰半夜,人多帶傷,這樣,我這裡還有二十多匹空馬,一併給你。夠不?”
“多謝何將軍。”楊華鬆了一口氣,跪到地上。
“你這頭驢,終於肯跪我了。”何灌笑得像一個鄰家長者,“起來起來,到我身邊來。再給我說說你剛才是怎麼破女真人騎兵的。”做為一個軍事領導者,他更關心的是金人騎兵的戰鬥力。古松雖然口舌便給,卻浮誇得厲害,與其相信他,還不如直接問一線的低階指揮員。楊華這人老成持重,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看來,要想破金人的騎兵,得靠步兵長槍方陣呀!”聽完楊華的敘述,何灌有所思地說“金兵多是輕騎,若我軍以厚實方陣消耗他計程車氣,再配合強弩硬弓,要破他們的騎兵也是不難。”
楊華搖頭:“將軍此言差也!”
“什麼地方沒說對?”何灌也不生氣。
楊華笑道:“好叫將軍知道,這步兵結成厚實大陣固然能阻擋金人騎兵,給敵人很大殺傷,可因為機動不足,一動就亂,更談不上追擊了。戰略上始終處於被動態勢,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