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顯得有些瘦長的剽悍身影和耀眼的華麗鎧甲已經告訴所有的女真人。這就是楊華,婁室軍揮之不去的噩夢。
婁室牽著韁繩的手不為人知地微微一顫,這個該死的畜生,這頭惡狼,居然親自帶隊撲了過來。
周圍的將士們都面露恐懼神色,在這段時間裡,太多可怕的傳說在軍中流傳。有人說,楊華每日都要生啖一顆人心;有人說,他身上地皮袍都是從女真人身上剝下的人皮縫對於這樣的傳言,婁室一笑置之。
可是。就是這個楊華,在太原,他以幾千精銳龍衛軍打得銀術可一敗塗地,活生生將兩萬女真精銳從太原趕到晉南,然後又趕到河南。
無數女真勇士慘叫著倒地,化為原野枯骨。
就是這個楊華,抓到女真人後不留活口。祈縣一戰,萬人坑中不知埋葬了多少不甘的鬼魂。
狂風掃落葉,泰山壓頂。不足以形容河東軍的攻勢之猛烈。
現在,婁室軍有遭遇了他們心中的夢魘,看到這個魔鬼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八千人都同時面色慘然,惶惑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活女還在不可控制地尖叫:“楊華,楊華。”
婁室忍無可忍地給了兒子一巴掌,大聲吼叫:“可恥,我女真人是時候懼怕過敵人了?楊華才一千人,又被我重重包圍。粘罕一定不會坐視我軍覆滅的,大家努力作戰。只要拖延上一個時辰。一旦宗翰大軍趕到,我要親手斬了楊華的頭顱做酒器!勝利屬於飛翔在東海之上的海東青。勝利屬於偉大地女真!”
這個時候了,還在奢談勝利。眾人都頹喪地看著婁室,剛才他這一番話不但沒能激起大家的勇氣,反讓士氣再跌了幾分。把勝利的希望寄的援兵,仗還沒開打。氣勢上先就輸了。
“願死戰。”
“同楊華拼了!”
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
婁室並未感覺到隊伍的異樣,相反。他還認為自己已經成功地鼓舞起眾人的鬥志。
粘罕讓他帶兵出擊本就是一條亂命,婁室也知道士兵們都被先前的血腥的攻防戰給嚇住了。因此。他帶著部隊走得不快,一直保持著警惕。只待前方的宗翰大軍圍住楊華之後,再找一個適當地機會插手摘果子。
在路上,他一直向上蒼禱告,希望不要碰上該死的河東野獸。
可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楊華居然親自帶著騎兵來不硬著頭皮上了。
遇到楊華,婁室有被人家打敗地覺悟。可他卻不認為楊華能夠在短時間內擊潰自己手頭這八千人馬,只要能夠牢牢地將楊華拖在這裡,事情或有轉機。
楊華再狂妄,河東軍再強,也不過九千來人。遇到宗翰兩萬精銳,也只要想辦法儘快脫身。只要能夠打敗河東軍,又得到宗翰的補充,手頭這一支部隊應該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戰鬥力。
那麼,先守。
看了看自己的部隊,婁室八千女真人在曠野中布成一個巨大的方陣,為了防備敵人地騎射,婁室特意讓人用木樁做了一排大盾,只要敵人敢射擊,盾牌一合,立即將會變成一道長長的城牆。
盾牌後是一排弓手,這是用來提防楊華地馬刀騎兵衝陣的。馬刀騎兵是輕騎兵地一種,上了戰場,一般都從側面攻來,以騷擾為主。而馬刀騎兵而來加強其衝刺速度,身上的鎧甲都很薄弱,只要他們敢來,到時候萬箭齊發,定叫他來得去不得。
當然,如果敵人不顧一切地衝陣,婁室還有另外一項佈置。在陣地兩翼,全是長矛。這些長矛長約一丈,都架在盾牌之上,如同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
這樣的陣型婁室訓練已久。為了就是剋制敵人的騎兵。自從部隊失去戰馬之後,婁室軍所擅長的的騎兵戰術已經徹底被廢。現在,他只能現學現用地使用宋人所慣用的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