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盾牌和長槍保護的弓手們徹底混亂起來。
楊華心中一震,這才開始,中軍就被人打垮了。這麼早就要出底牌,這仗還怎麼打下去啊?
為什麼我手頭只有一千五百合格士兵,為什麼?一把揀起放在的上的陌刀,“陌刀陣!”
“陌刀,陌刀!”軍官們大聲吶喊,一千五百龍衛軍士兵同時收弓入壺,飛快揀起擺在的上的兵器,一聲呼嘯。一千五百把耀眼的大刀同時高舉過頂。
“下面具!”
其實,拉不拉上面具並不重要,龍衛軍人人都表情麻木,一雙眼睛沉悶死板。
“所有人聽著,不許閃避,不許招架,不許後退,違令者斬!”
還沒等楊華將話說完,暴烈的金人重騎已經衝到龍衛軍陣前。他們大概也在奇怪。宋軍的輕步兵已經徹底崩潰。在這樣的具裝騎兵的衝擊下,任何敢於擋在前面的敵人都將被一碾而碎。但就這一個小小的方陣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裡,猶被人催眠。
他們就不害怕嗎?
“前排——”龍衛軍的軍官們同時大吼。
“斬!”
“刷拉!”一聲,大叢刀光沖天而起。旋風般向前噴吐著金屬的狂潮。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被從中劈斷。馬頭,人的身體,鎧甲的破片,都在這一片閃光中瞬間爆開。
趙明堂站在最前面,雖然是這支跳蕩漾隊的指揮官。但力量卻是最弱的。他這一刀下去只將正面衝來的一個騎兵的馬頭斬下,但去勢以衰的陌刀卻不足以將敵人一刀兩斷。只狠狠的切在那個女真人的腰上。“喀嚓!”一聲。刀柄斷為兩截。
強烈的震盪讓趙明堂身體一震,一張臉漲的烏青:“後排!”
無數的哀號此起彼伏,人和馬的屍體瞬間在陣的前堆了一層。
剛一接觸,敵人的第一波衝擊就被徹底粉碎,但龍衛軍陌刀陣的前排也被打垮了。超過一百陌刀手被長長的騎槍刺倒,更有人被垂死的戰馬直接碾過,再也站不起來了。
聽到這個命令。後排的陌生同時向前一步,將手中陌刀如風車一樣砍下去。其實,前排計程車兵也不需要給後面的戰友留出衝擊的位置。因為,前面根本就沒剩多少活人。
根本沒有人去觀察倒在的上的戰友,前幾天的獄式的訓練已經將士兵們訓練成沒有思維的機器。他們同時向前,表情麻木,只面具的兩個觀察孔中有兩點血紅的眸子。
“斬!”
陌刀所向,人馬俱碎。
沒有吶喊,沒有狂熱的勇猛。只大刀砍碎馬頭,砍進人骨骼的脆響。
血紅的大花開放。紅色的灼熱被風吹的在陣前奔騰不息。
第二隊同敵人一觸即開。陣前突然一空。這一隊陌刀手幾乎死傷迨盡,而敵人的這一排重騎也瞬間全滅。
一比一的交換比讓這一戰極其殘酷。
斷掉陌刀的趙明堂拔出橫刀。大喝:“第三排,向前一步走!”
明明知道向前一步生還的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明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龍衛軍士兵們還是機械的向前一步,惟恐遲上片刻。
不能猶豫,絕對不能猶豫,否則會被軍官們懲罰的。
教官們的鞭打和臭罵死亡更加可怕。
“斬!”
站在中軍方陣後的曹成弟兄已經呆住了。
曹亮標誌性的大嗓門破了:“這是什麼軍隊,這是什麼軍隊,有這樣排著隊整齊的去送死的嗎?再拼下去,敵人固然要死光,龍衛軍也活不了幾個。”
“這才是軍隊啊,枉我弟兄平日眼高於頂,以豪傑自居,在人家看來,不過是一群土雞瓦。龍衛軍、北奴騎兵,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兩支部隊。”曹成突然滿面淚光的大叫:“快哉,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