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我信,可以不出去,可以不做事,但有人會找到我的,清算這筆賬,
它的威力誰也擋不住。真的,不是嚇唬你們,兆龍,哥們兒沒白結交你,心滿意足。
問你一句,會跟我易軍動手嗎?”
“不好說。”
106
“怎麼講?”
“我就不信,你不能回心轉意,假若能讓我換回你,心甘情願,我們是過命的
哥們兒,假如,那一天證實沒有像你所說的那麼嚴重,動手不可避免。”
易軍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保重。”他根本不考慮任何後果,走出門去。
兆龍望著他的背影,心情格外地沉重,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上心對他負責任,自
己對不起易軍。
費青青關切地問:“兆龍,是不是說話太重,太刺激他?不要太自責,有些事
情不是人自己所能掌握的,也許,對於他本人而言,可能是對的。”
哈德門說:“路是一樣的路,走的方法因人而異,太多的勉強,也不切合實際。
現在我們做的是,竭盡全力,能幫的一定要幫,只能如此。”
兆龍把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咬破,易軍的糊塗,讓他不得其解,惋惜加痛惜,苦
思苦想,他想起了一個人,是惟一解救易軍的希望。
假如兆龍當時多想一步,算計到易軍身上帶有槍支,強行收下,完全可以避免
一場罪惡,憤怒的他大意了。
一個跟易軍八杆子打不著的事情,讓他遇上:二男一女在清靜的馬路邊爭吵撕
扯著。
“慶子,你是人嗎?”
“你還別裝大個的,小慧人就在這兒,她一句話,讓你走還別費話,讓我走決
不含糊。”
“有你這樣的嗎?打小的發小,你竟抄我的後路,損不損呀你,你們家缺了八
輩子德。”
“你還別這個那個,你問問她本人,是我犯賤,還是她想往裡鑽。再者說了,
我能給小慧帶來安全,你做得到嗎?你都掉到錢眼裡去了。錢比人親,真沒想到,
你會變得這樣,原先,哥們兒還真想成全你,現在,姥姥!小慧你說吧。”
還算長得不錯的女孩,在兩個人的逼問下,指了指插足者,讓易軍最可氣的,
鬥敗的哥們兒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出於同情,還是聯想到自己相似的經歷,怒火中燒的易軍莫名其妙地奔跑,
追到前面的那對冤家前,不分青紅皂白,掏出五四手槍,照著男孩近距離地連扣五
下扳機,受害人倒在血泊中。
女孩被眼前的暴力嚇得哆哆嗦嗦,抱著腦袋:“大哥,大,大哥,你饒了我吧,
我才十八,我想活。” 易軍將槍口對準她的胸口:“禍害,你也不是什麼好東
西,”連連發射,女孩慢慢倒下,一雙求生的眼睛張著,易軍迅速撤離現場。
兩分鐘後,警報器鳴響,數輛警車駛往出事現場。
易軍跌跌撞撞跑回住所,蒼白的臉上掛著汗珠,相當地恐懼,有生以來第一次
剝奪他人的生命,只有不停用酒精麻痺自己,壯壯心虛的膽子,渴望自己儘快進入
夢鄉,忘掉可怕的罪惡行徑。實在沒辦法入睡,只好吃了三片安眠藥,這才昏睡過
去。
一週後,易軍與合作者肖海亮操作一件早已策劃的金融黑洞。
肖海亮和易軍頭一次見面就臭味相投,聊能聊到一起,想能想到一起,論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