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些!珍珍回答。柳蔭連扒幾口飯,嘴巴脹鼓鼓的轉都轉不動,嚼了幾下似乎有了點空間。她看一眼珍珍,眼睛睜得老大,蠻摻人。“夥計,這些時有點累吧?”她口裡的話與飯磨合在一起,聲音就有些模糊。珍珍和她打了一二十年的交道,猜也猜得到她的意思。珍珍白她一眼,說“你莫憋死了,有屁就放響點,莫要像含著個騷蘿蔔!”“哎!都幾十歲的人了,說話客氣點唦!我是關心你,你屋裡少了個勞動力。”
柳蔭話把子一提,帶動了泥土扯動了根。“是的唦!你經理的老婊這長時間不來,搞得我們像掉了什麼東西的,吃飯也差一味,硬是不習慣!不會出什麼事吧?”戚香姣見縫插針趕忙接上腔,生怕柳蔭那句熱騰騰的話掉下去結凌冰似的。“你個婆娘幾苕哦!人家不來未必別人不曉得去?現在交通電信都靈通,隨便做什麼都方便。”“我家騰造忙得找不到東西,哪有時間去看她?你個婆娘們的沒有屁放找嗝打!”幾個女人打哈哈地笑,都說我們又沒說你屋裡騰造,我們說的是別人。榮榮端碗起身,說,“你們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是這些鬼話!都沒吃到鴿屎!”
第二章 2 挑明
真是出鬼,事情咋就這麼巧呢?當她們幾個爭得臉紅脖子粗時,梅雨已近她們的身旁。“你家們的都在過早哇?”梅雨滿面春風,聲音又細又軟,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在場人幾個人面面相覷,那笑極不自然,口裡還應付著“嗯”。還是柳蔭反應快,“珍珍,你家來了客,快回去招呼吧!”說完起身告辭。
珍珍用筷子在空碗底部敦了兩下,不言不語帶著情緒自個往家走。梅雨喊一聲“姐”她也裝作沒聽見的,好像來者與她無關。梅雨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好尷尬,往前走也不是往後退也不行,不知怎麼辦好。“你姐這幾天身體不好,她太累了,你去看看。”戚香姣見勢不秒忙打圓場。梅雨跟在珍珍身後無可奈何地往前走,她身後的幾個女人擠眉弄眼的做怪相。
珍珍連走帶跑回屋,真想將大門關上,可是那樣做太切情了,再說大白天的把個門關著幾不像呢!珍珍只能那樣想決不能那樣做。珍珍前腳進屋梅雨踩著她的腳後跟進來了,嘴巴連喊幾聲姐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梅雨問在臉上珍珍都不理,她的嘴巴噘得老高,真可以掛個水壺。“姐,你要是不舒服就捎個信來,反正我在家也沒事,過來給你幫個忙也是好的唦!”“你幫忙?只怕越幫越忙!”珍珍終於開了口,拿一張冷臉對著,看了叫人打顫。
梅雨是何等精明的女人,那話那臉嘴哪有看不出之理。這不是明明針對自己的嗎?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梅雨弄不清楚原因。梅雨說,姐,我這個人很大意,如果有事不周到你還是直說。我好長時間沒有來,不知你們家發生了什麼?珍珍將碗筷重重朝鍋裡一丟,砰的一聲好響。梅雨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心兒一陣咚咚亂跳,彷彿在黑夜裡行走受了驚嚇。
珍珍拉一馬臉,眼睛哪兒也不看,珍珍說:發生什麼不發生都與你無關,希望你以後少來,最好是不來!該你的多少我會還你多少,決不少你一個子兒!珍珍的話一句一句從口中吐出,一下串成一根如水漂過的竹片,梅雨似看到自己身上紫一塊青一塊的,好疼。“你……我……”梅雨氣得身子發抖,她想說什麼,嘴巴翕動幾下卻又沒說出來,眼裡噙著淚水,她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傷害。
能說什麼呢?人家說得很清楚,欠你的錢自然會還給你。你幫了別人忙的同時也幫了你自己,這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