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卻是也換上一身青色便服,當下騎了馬,也走近路向宮門而去。
宮門附近有一樓閣,為賞風閣,她提起袍角,登上那賞風閣,果然見宮門外站著一個身形單薄的男子,就那麼倔強孤零地立在秋風中。
太遠,看不真切,可是秦崢卻知道,他一定是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黑眸中一定有著蕭瑟的絕望。
秦崢定定地看著他的身影,看了許久,最後那個身影終於動了一下。
她看到他默默地轉過身,望了那緊閉的宮門最後一眼,然後筆挺倔強地,邁步緩緩離開了。
秋風起時,黃昏已近,一切都變得朦朧而不可觀。
秦崢一直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眼前,變得模糊,最後終於在人群中不見了。
她低頭,嘆了口氣。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實在很微妙。
那一日,如果不是他忽然帶來了路放擊敗南蠻軍的訊息,或許自己已經輕易許嫁了吧。
結果呢,後來呢,路放擊敗南蠻軍,他陪著自己去鳳凰城,緊接著自己得瘴毒,九死一生,這個人從此後再也沒有出現了。
秦崢摸了摸唇角的痛意,將那惆悵從心間揮去。
而此時的單言,一步步地走離了那大淵的宮門,走在那日漸消沉的夜幕中,心卻彷彿被一個螞蟻在一點點的啃噬。
那種痛,來得極其慢,卻又那麼的清晰,他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被啃吃的聲音。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地位低下,知道自己其實根本無法匹配那個女子。
連最後再見一面都那麼的艱難。
單言心間又浮現昨日她騎在自己身上的嫵媚妖嬈,想起她在自己懷中酡紅的臉頰,迷醉的雙眸。
握緊了拳,他唇邊勾起一個淒冷的笑。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夢罷了。
如今夢已經醒,天下之大,他卻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恍惚間,他一直往前走,走出叫賣連連的街道,走過炊煙四起的人家,走出巍峨古老的城門,走過悽悽哀絕的芳草。
黃昏的餘暉中,他朦朧看到眼前一人一騎,巍然挺立,氣勢慨然,揹著長弓,拿著大刀。
那個人冷眼瞪著他,哼道:“久違了,單護衛。”
144|路放御妻之第二回合(77nt。)
秦崢回到寢殿後,將那一層隱約的不快揮開,想起路放,她便覺得有些歉疚。自己差點和單言成就苟且之事,面對路放她是羞愧,要知道路放身為大淵帝王,必然難以忍受此等恥辱。可是昨晚兩個人獨處,路放依舊是答應自己放過單言。路放當時的話,猶自在耳。
我答應饒過他,不是因為我心胸寬大,也不是因為我軟弱無能,而是因為我知道我若殺了他,你會對他心存歉疚。
秦崢嘆了口氣,下定決心,從今日起,做一個好皇后好妻子,再也不要讓他操心為難。
只是……她等了半響,怎麼也不見路放來用晚膳呢?
沒了路放,她也沒什麼胃口,便等在那裡,一直到飯食都涼了,路放才匆忙趕來,神色間倒不同於往日。而路放見秦崢一直等著自己,且神態極為乖順的樣子,總算是放心了。當下帶著笑意,輕柔地撫摸了她的頭髮。
秦崢心知他對自己萬分的包容,也抬頭對他一笑。
自此路放越發對她疼寵,不過在房事之上卻是比往日控制,並不縱她,每日一次,不多不少,只比以前更為綿長細膩而已。
兩個人這番嘗試後,秦崢開始還覺不滿,後來卻發現其中別有一番妙處,也就依了。一時忽問起:“怎地你最近和往日多有不同?”
路放淡笑,卻不說話。
秦崢斜眼瞅他,想著這人又不知道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