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衛衡也暫不去想這些,只著意同各位客人搭訕籠絡,此處略過不提。
卻說路放,今日大喜,雙腳猶如踏著雲間,整個人只覺得猶如漂浮一般,並不真切。
一想到那穿上大紅喜服和自己對拜的女子是秦崢,既覺得和她本人實在不搭,又有一番狂喜在心。
這在席間應酬之事,他便覺得煎熬一般,滿心只想著等下洞房之時,好不容易熬到眾人陸續散了,他這才如願以償來到洞房。洞房之處,是霸梅特意命人收拾出來的一個獨門小院落。
路一龍知他心意,此次做得很是體貼地道,早早地拿酒招呼了秦崢身邊的幾名侍衛,請他們別處去了。蕭柯素來敬佩路放,他這個人也是精明,自然不願意在人家洞房花燭之時在這裡礙眼,是以從善如流,便隨著眾人在一旁喝酒。
譚悅和孟仞二人,性情冷僻,並不願同眾人喝酒,卻也遠離了那洞房之處,只是在附近巡邏保護。
唯獨單言,卻是標杆一般立在小院門口,任憑誰人來勸,也不做理會,倔強地不動如山。
大紅燈籠的紅色映照在他俊秀的面頰上,為他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一層粉色,可是他臉上卻沒有任何喜色,只有蕭條和冷漠。
路放一身修體的喜服,面目如玉,雙眸如星子一般,唇邊帶著一抹壓抑不住的笑意,英姿颯爽地來到院門前。此時眾人皆都被路一龍設法拉走喝酒,一時並沒有鬧洞房之人前來搗亂。
路放在院門前停下,淡掃過一旁單言單薄的身姿。
他如星子一般的眸中泛出一絲寒涼,冷道:“單公子,莫非你要在這裡聽我和秦崢洞房嗎?”
單言並不為他言語感到羞慚,反而眸中泛起鄙薄之色,低聲道:“路將軍,你未免太過狡猾了。”
路放挑眉,淡道:“那又如何,左右如今她已經是我路放明媒正娶的夫人。”
這話一出,單言臉色越發泛白,握住劍的手輕輕顫抖。
他咬牙,終於問出心中疑惑:“她是不是並不知道,我為她所做所為?”
路放也不隱瞞,點頭道:“是,你為她所做,我從未向她提及。”
單言聞言,深吸了口氣,閉眸。他修長的睫毛,在男子之中是罕見的,此時那修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輕輕顫抖,在在暴露了他的心緒。
他平下心來,冷目射向路放,語氣中越發鄙薄:“秦崢本乃聰穎之人,可是她性子疏冷,素來不懂男女情愛,又信你至深,對你一片赤誠,從無半點懷疑,這才被你欺瞞了去。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真相,你想過那是什麼後果嗎?”
路放聽此,卻掀唇,望著單言的眸中卻也有鄙薄之色:“你自以為你知她甚深,可是卻不曾想過,她若是心中無我,便是我用盡手段,她又怎麼可能輕易許嫁?便是此時她心中對我無男女之情,那我在她心中自然也是極重,她才會——”
說到這裡,路放忽然停下話來,在心中默默地道,她才會縱容了自己的欺矇吧……
路放思及此,心中泛起溫暖,望著眼前單言,笑道:“不錯,我欺瞞她許多。單公子既然生性耿直,那乾脆到她面前,講講你是如何為她尋得遊喆,又是如何為她歷盡艱辛前去尋來蜂蜜。順便可以講講,我路放是如何瞞天過海,逼她與我成親。”
單言聽著,卻是抿唇無言,苦澀地閉上眼來:“你也不必激我,我原本不是那等學舌之人。”
路放淡道:“你既不願放開手腳施展手段,鄙薄我這等為她費盡心機之人,卻又留戀不去,從旁出言妒我娶她,你以為世間之事,竟能兩全?”
路放自然也曾不著痕跡打探過單言和秦崢的種種,想著這單言其實有大好機會,自己不去珍惜,如今卻來這裡和他鼓譟。
單言聞言,身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