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公主並無瓜葛了。”
如今的圖大人,已經娶了新婦,聽說新婦和福壽公主生下的女兒也極為融洽,將女兒照顧得很好。
圖招財一怔,隨即卻越發流下淚來,望著床上的路錦道:“你竟狠心至此,連女兒都不曾看一眼。”
可是路錦卻再也聽不到了。
這個女人,她自始至終彷彿沒有愛過誰,就連臨走前,都不會回頭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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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福壽公主路錦安葬後,路放疲憊地回到了冷清的承乾宮,可是卻根本無法入睡。
最後他終於起身,斥退了左右侍衛,一個人在這宮中漫無目的地閒逛。一路上有侍衛見到人影,原本要上前,待看到是他,都盡皆退下了。
月光之下,寒風凜冽,他就這麼穿著單薄的衣衫,一人在這皇宮中游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陡然停下,卻見自己竟然立在太和宮門前。此時宮門已經關上,他悽然一笑,乾脆翻身一躍,進了宮門。
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兩個娃兒的寢殿外,透過窗欞,想看看孩子,可是卻看不到。他也不想進去,怕驚擾了他們,於是沉默間,又不由自主地來到了秦崢的寢殿外。
外面有苦竹几枝,寒風吹過,發出簌簌的聲音。
路放默默地站在這竹影間,身影蕭瑟。
也不知道孤身站了多久,最後終於低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卻就在此時,一個孤清的人影出現在這夜色中,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路放微楞。
秦崢走過去,伸手握住他的,感覺到那手冰冷徹骨,不由冷道:“你這是覺得自己活得太長?”
路放渾身僵住,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秦崢放開他的手,背過身去,往寢殿走去。
在這一刻,路放低下頭,去看自己那個剛才被那麼溫暖地握著的手。
秦崢淡聲吩咐從寢殿中匆忙走出的阿慧:“去煮碗紅糖薑湯來。”阿慧低首,忙下去著守夜的宮女去辦。
秦崢走到殿門前,微回首,見路放矗在那裡不動,蹙眉道:“你還不進來?”
路放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邁動雙腿,半響終於僵硬得抬步,踏入了這個有半年不曾到過的寢殿。
寢殿內燒著地龍,很是暖和,在寒夜裡留戀了許久的路放,一進去便著實打了一個噴嚏。
秦崢眸中越發冷沉,道:“你有妻有子,卻不愛惜身體,若是真個病死了——”
話說到這裡,秦崢竟無法說出口接下來的話。
於是接下來,在秦崢又恨又冷的目光下,路放來到了暖閣中,很快手裡託著一碗紅糖薑茶,在那裡低頭喝著。
暖閣中只點了一盞蠟燭,晦暗不明。在那燭火跳躍下,阿慧忽然有一種錯覺,彷彿那個可憐巴巴的皇上是被皇后剛剛撿到的流浪狗。
待皇上喝完了薑茶,阿慧又機靈地拿來了暖爐,遞給皇上。
知道接下來的事兒她最好退下,於是便悄無聲息的下去了,只吩咐一旁的守夜的小宮女道:“機警著些,伺候好皇上和皇后。”
暖閣中,路放抱著一個暖手爐,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而秦崢則是脫了外袍,只剩下裡衣,吹滅了蠟燭準備上榻就寢。
她側躺在那裡,面朝裡。
半響,榻邊的路放依然一動不動地抱著一個暖手爐,跟個石頭一樣,她無奈,只好回首,淡道:“你如果不睡,那就出去。”
路放聽了這個,抿了抿薄唇,終於將那暖手爐放到一旁,慢條斯理地脫了袍子,也只剩下中衣,然後躺在了榻上。
床上只有一床錦被,於是路放只能掀開那被子進去。
於是一條被子,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