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駐守,他也斷然不敢在西邊下山。若是他從北邊下山,卻是直入敦陽,想來此時此刻他也沒那個膽量。”
路一龍聽到這個,頓時明瞭:“看來我們要往東追去了!”
秦崢道:“走,帶上三百精銳,隨我向東追去!”
路一龍聽了,得令,當即照辦。
此時天色已大黑,一群人等就著這料峭月色,星夜馳騁,前往東邊而去。
一路上自有懂得那跟蹤之人,時常檢視路上痕跡,卻發現確實有一隊約莫十幾人的人馬,匆忙從這裡趕路向東而去。而且從那馬蹄痕跡來看,顯然不是一般的商旅。
路一龍聞此,信心大定,越發騎馬狂追。
如此,直追了一個時辰,卻聽到前方有打殺之聲,路一龍精神一振:“快,前面便是他們了!”
秦崢聽著那打鬥之聲,卻是疑竇叢生,不過此時已經不及多想,當即和路一龍並肩趕往前方。
到了前面,卻見果然有嚴嵩蹤跡,此時這嚴嵩被十幾個功夫高強的人圍護在中間,而迫擊他們的不是別人,卻是鳳凰城大管家何驚染。
卻原來這何驚染恰好要前往敦陽的,來到此處,恰沒有宿頭,便乾脆在安營紮寨,誰知道斜地裡跑來了這麼一群人。這何驚染何許人也,一看對方架勢便知道不對,忙命身邊青衣衛將他們攔下。
這嚴嵩一看是鳳凰城的人,還以為是故意在這裡截住自己的,也嚇了一跳,雙方就這麼打了起來。
秦崢駐馬,卻見嚴嵩懷中猶自抱著一個孩兒,正是自己的路綻。
此時路綻雖然剛過週歲,可是自小就是個處變不驚的,趴在嚴嵩肩頭,看著周圍的刀光劍影,不但不怕,反而一雙清澈的眸子很有興趣地看來看去。
秦崢見他並無大事,此時一顆心已經落下,只是復又想起路放,不知道路放是否平安。
她抿唇,想著該如何奪回路綻而不驚動了嚴嵩。
可是嚴嵩此時已經看到了這三百人馬將自己圍住,他心中大驚,慌忙道:“秦崢,你若要逼我,休怪我現在就要了你兒子的命!”
何驚染早已看到這嚴嵩肩頭一個娃兒,此時聽到這話,又見秦崢來追,頓時明瞭。
他待要助秦崢,可是卻也怕嚴嵩狗急跳牆傷了那大淵皇子,當即忙命屬下一眾人等停手。
嚴嵩見再也無人殺向自己,心中得意,對著秦崢冷眼笑道:“秦崢,讓開一條路,我可保你兒子平安,要不然的話,我就拉著這小子墊背了!”
秦崢垂下的手摸了摸腰側的弓尾,望著嚴嵩卻是濃濃的不屑,她冷笑道:“嚴嵩,如今高璋已死,你便是帶著綻兒逃出去,又可以逃向哪裡?天下之大,你以為還有你這奸賊容身之地嗎?”
這話一出,嚴嵩倒也罷了,左右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可是守衛在嚴嵩身邊的南蠻精銳,卻都俱是一震,他們本是南蠻王高璋親衛,若是南蠻王已死,他們又何必在這裡護著一個外人嚴嵩逃命!
路一龍見陣上形勢,頓時明瞭,哈哈大笑道:“我大淵皇帝此時已經砍下了高璋屍首,你們這群賊子,若是交出皇子,就此束手就擒,或可饒你們一條活路!若是非要護著這二姓家奴嚴嵩逃命,那便統統死在我飛龍將軍刀下吧!”
那十數名南蠻親護面面相覷,若說南蠻王已死,他們在這裡護著個嚴嵩自然是不應該,可是若說要投降,也絕計不可能的。就在此時,忽聽到不遠處有馬蹄響起,路一龍屬下忙打暗號,片刻間那馬蹄之聲近在眼前,卻原來是路家軍派來的送信之人。
那人見了路一龍和秦崢,忙上前稟道:“皇上已經將高璋刺在劍下,高璋已死。皇上一切安好。”
秦崢聞言,大喜,一切安好自然是不可能,她離開時他已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