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招財聽了這個,越發笑了:“真好啊,如今我終於有了我家閨女,也不必再受那女人的窩囊氣,真個好!”
秦崢望著他眉間愁緒,緩緩地道:“我也覺得極好。”
圖招財聽了那“極好”二字,卻是越發愁苦,精神恍惚間,卻是又灌下一杯酒,一邊灌著,一邊問道:“秦崢,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情為何物?”
情?
秦崢怔住,不由反問圖招財:“情為何物?”
圖招財滄桑笑著,那笑裡卻是看盡了世情的寂寞和疲憊:“秦崢,你雖如今貴為皇后,卻一定不曾知道,這情之一字,柔到濃時,可讓你柔情蜜意,百轉千腸;冷到極時,可讓你黯然傷神,徹骨冰寒。你若一旦陷入這一個情字,那便是一放難收,從此後陷於其中,再不能自拔,一生一世,心力憔悴。”
說話間,多少愁苦和黯然湧上眸間,圖招財一杯濁酒,堪堪飲下,朦朧中望著眼前那女子:“你為何如今失魂落魄,與我一般流落到這小小酒肆中?”
秦崢此時神思恍惚,卻是隻想著那個“情”字到底為何物。
圖招財見此,取了一個酒盞,道:“來,與我一喝,同消這千古難解之愁。”
濁酒倒入酒盞之中,酒香蔓延。
秦崢抬眸望向細眸朦朧的圖招財,卻是搖頭道:“不喝。”
酒或能消愁,可是卻亦能讓人酒後亂性。
若是一個俊朗男兒在此也就罷了,偏偏是這圖招財……
當下秦崢縮回手,取了一旁的酒罈子,抱起來,起身離開。
圖招財正喝著時,這酒罈卻被秦崢搶去,便喊道:“喂,你……”
可是還未曾說話,秦崢已經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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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儀式結束,帝后回到寢殿準備就寢時,秦崢一邊望著正在寬衣解帶的路放,一邊道:“拜就拜,不過是跪一下,原本也沒什麼了不起,何必要當眾讓榮國公不堪。”
路放面無表情地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原來你一路都在想著這個。”
秦崢站起來,過去攬住他的脖子笑道:“怎麼是胡鬧呢,我還不曾細看,原來我的夫君是如此的俊美無匹,這世間哪個男兒能及得上。”說著,啄吻了下他的臉頰。
秦崢見他一臉不高興,便挑眉道:“那我該想什麼?”
路放站在秦崢面前,道:“當然是想我。”
秦崢頓時嗤笑:“你就在我身邊,我想你做什麼?”
路放心裡其實是希望秦崢看到自己的龍袍之後驚豔不已,只是此時都要寬衣了,見她絲毫不曾注意到,他心裡難免有些失落。不過他也知道這點心思頗為可笑,於是便不再提及。
誰知道秦崢掃了他兩眼,忽然詫異地道:“怎麼今日你竟然如此俊美?”
路放瞪了她一眼,道:“好了,不要胡鬧了,不然今晚不給你了。”
秦崢站起來,過去攬住他的脖子笑道:“怎麼是胡鬧呢,我還不曾細看,原來我的夫君是如此的俊美無匹,這世間哪個男兒能及得上。”說著,啄吻了下他的臉頰。
其實她倒不是開玩笑的,這一身做工精緻剪裁合體的絳紅色龍袍,將路放襯得英姿勃發,挺拔若松。而他眉目本就清雅俊朗,只是臉型線條太過冷硬,稍微多了幾分凌厲肅冷之氣,如今這絳色龍袍既融化了他面目上的剛硬,將他修飾得面色如玉,眉目如畫,刀刻一般的俊美,又不會失了穩重有輕浮之感,反而更為路放增添幾分帝王威儀。
秦崢站起來,過去攬住他的脖子笑道:“怎麼是胡鬧呢,我還不曾細看,原來我的夫君是如此的俊美無匹,這世間哪個男兒能及得上。”說著,啄吻了下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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