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大事,如果讓遊子葦難堪,就是讓蘇彤陽難堪,只要他當場甩臉走人,大家也就知道遊家態度了,往後蘇彤陽和遊子葦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
“說得沒錯。”鳳起不緊不慢道,“所以他死撐也會撐下去,打碎了牙齒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遊子葦也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他的臉色顯然比遊子薰更加蒼白。
相比起遊子薰的光芒四射,遊子葦則拼命避開眾人,好像這場宴席與他全然無關,最後站到角落裡,遠遠望著交際應酬的遊子薰。
叮叮叮——
一位老師用銀勺子敲擊酒杯,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樂隊停止了演奏,賓客停止了寒暄,今晚的正事就要開始了。
老師放下銀勺和酒杯,頷首致意:“我很榮幸能作為今晚的主持人,來慶祝帝國即將多一對相愛的鍊金師。”
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雖然你們還很年輕,雖然你們還沒有離開學校,但是你們的感情是真摯純潔的,你們的牽手是幸福歡樂的,恭喜你們,今晚你們將會得到眾人的祝福……”
原本就站在門邊的遊子薰推開玻璃門,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時,踏上了陽臺。
“現在我們來找找,兩位害羞的年輕人都躲在哪裡呢?”
老師的聲音熱情洋溢,五色燈光亮起,樂隊奏起了激昂的音樂。
遊子薰關上陽臺門,嘈雜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什麼都聽不見了。
冷風吹得他一哆嗦,酒氣從毛孔裡蒸發,他揉了下太陽穴,頭腦清醒了很多。
聽不見,就好些了。
刻意堆在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被磨去,連影子都不剩蘇彤陽和遊子葦走上臺,在鍊金師協會工作人員的面前按下手印,底下的人眼紅羨慕地拍手。人群裡的秋葉跟著鼓掌,激動得手都拍紅了,但無意間視線一轉,看見了陽臺上形單影隻的遊子薰。
他趴在陽臺的石欄杆上,修長的身形拉成一個折角,酒紅色的頭髮在夜色中灰黯無光,神情寥落。他的手裡有一朵玫瑰,花瓣微微卷曲,嬌豔美麗,他一隻手緊緊捏著,另一隻手撥弄著花瓣,一滴濃稠的液體從他的指縫間滑落,摔在地上,四散濺開。
遊子葦和蘇彤陽兩個人都被灌醉了,儀式一結束,底下的人就湧上來輪番敬酒,哪怕是不認識的都要擠進來說幾句。
蘇彤陽本來就不勝酒力,連著幾杯下肚,哪有不暈的道理?
晚宴散得差不多了,當遊子薰在陽臺上實在是凍得發抖後,回到宴會廳就看見倒在椅子上的兩個人。
“什麼情況?”遊子薰問。
遊子薰不在,霍普只能幫忙照顧:“醉了。”
遊子薰看看遊子葦,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帶著酡紅,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散去,即使是醉酒好像也做著美夢。
“把他抬回去。”遊子薰對遊子葦的幾個朋友道。
遊子薰又看看蘇彤陽,白淨的臉因為酒精的作用變成粉紅色,胸前的掛穗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襬動。
遊子薰上前替他解開掛穗,這東西帶久了沉得很,勒在身上會不舒服:“秋葉呢?”
“我怎麼知道,那得問鳳起,不知道去哪裡親熱了吧。”霍普答。
遊子薰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即摘下掛穗放在邊上,起身直勾勾地盯著熟睡的蘇彤陽。
霍普瞅了他幾眼:“你揹他回去吧,反正你知道他宿舍在哪裡。”
遊子薰斜睨:“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就是叫你送他回去,難道在這裡睡一晚?真受不了你!”霍普擺擺手,擺出一張嫌棄臉走開。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殿堂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