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少正卯是何人吧?”
“少正卯?”李治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法家的吧?嗯,俊哥兒倒是好手段,連早膳都準備得這麼快捷,知道小弟起得早,連早膳都未用,就匆匆來見您。呵呵呵……”李治很厚臉皮地就抄起擺在桌上地稀飯喝了起來,看得我直瞪眼,邊上地婉兒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替我這位駙馬爺仇敵同慨,畢竟李治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是太子爺,婉兒彎下了腰肢,湊到了我的耳邊:“要不,奴婢再給您盛一碗來罷?”
“嗯,去吧,最好把粥鍋拿過來,咱們的太子殿下那吃像,怕是昨個一天都沒沾食水。”我恨恨地瞪著李治道。婉兒掩唇輕笑了一聲,似乎又覺得不妥,輕捷地朝著門外奔去。
李治倒是很樂呵呵地繼續喝著稀飯就著桌上地小菜朝我道:“俊哥兒,您可真是好福氣,我姐姐賠嫁的兩丫環,可都是頂尖的美人兒哦。”
“怎麼的?你是不是吃著碗裡邊地,還想瞪著鍋裡地?小心嘴皮子伸得太快,把你自個給燙著。”我一語雙關地道。李治趕緊搖頭:“俊哥兒您可別誤會小弟,小弟豈有那種心思。對了俊哥兒您方才問小弟地話,小弟已經答了,您是不是該說一說您的理由了。”
我吞了口唾沫,先灌了口茶水充充飢:“那你可又知道一句話:少正卯在魯,與孔子並;孔子之門三盈三虛……”
“這我自然也知道,說是地少正卯在學術上的地位幾可以與孔子比肩對吧?”李治美美地沾了一點豆腐乳放進了嘴裡抿著得意地道。
我眯起了眼淡淡地笑道:“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孔子誅少卯用的是何種罪名嗎?有五,其一,心達而險;其二,行闢而堅;其三,言偽而辯;其四,記醜而博;其五,順非而澤。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少卯這個人有知識但心懷險惡,特立獨行而又堅持不改,主張與官方不一樣的理論又有著煽動力,而且總是觀注執政階層的醜聞並且還廣為宣傳,對持有不同政見的人表示贊同還施以恩惠。”
李治拈鹹菜地筷子頓了一頓,表情有些發愣:“這些就是孔子誅少正卯的理由?”
我點了點頭,旋及又冷笑道:“姑且不論孔子誅少正卯對還是不對,咱們就先說一說據史所載的當時情況,其實的少仲卯思想是符合當時的社會情況的,可以歸類為法家。孔子是講究復古的,所以和他的思想完全對立。兩個人互相辯論,慢慢的聽少仲卯講學的人比孔子多了,孔子很生氣,還粗言罵過少仲卯。後孔子攝行相事,上位方七日,便以以上之罪名誅了少正卯,還把他的屍體示眾三日,敢問太子殿下,您覺得孔子這麼做對是不對?”
李治放下了筷子沉思了良久:“照俊哥兒您所言,您覺得該殺還是不該殺?”李治抬起了眼看向我,目光很是炯然,他是太子,大唐帝國的太子,他有這個權利還向我反問這個問題,而且,這根牆頭草也不是傻子,絕對能聽得出我話語裡的政治含義。但是,我說出這個故事的目的最主要就在於,希望華夏民族上下能保有一顆對內寬容的心,而不會因言而獲罪,也不會因莫須有之罪而肆殺百姓與官員,內鬥中有相當一部份因素就在於此。
這時候婉兒已經把吃食端進了屋子,我接過了婉兒給我盛滿的稀粥,說了聲謝謝,然後喝了大半碗,抹了抹嘴,這才說道:“若是有一心性豁達之人被人認為是目的險惡,特立獨行被認為是頑冥不化,公開表達意見被認為是混淆事實,揭露醜惡被認為是對主流的不敬,幫助受有才華但是學問不受重視的人被認為是私行恩惠。你覺得這樣的人,真的該死?”
李治緩緩地搖了搖頭:“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