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翠花以後不叫翠花,我為她改名叫小姿,姿色的姿。”小云想起還沒告訴他們小姿改名的事。
“哦,為何要改名?雲兒不是喜歡跟花有關的東西嗎?”莊老爺覺得很奇怪。
“我失憶了嘛。”她搪推著,“何況小姿比翠花好聽多了,對吧?娘。”她向莊夫人撒嬌。
“雲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莊夫人一臉寵溺。
梳理好後,她由小姿扶著,大夥一行人到大廳去辭行。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她的別院,風城堡的確很大,一行人穿堂越廈,走了很久方停下,進了另一個別苑,又有幾個丫鬟迎上來前頭帶路,越花廳,穿儀門,繞過門前一道照壁來到內堂正殿。
正廳很大,很豪華很氣派,古香古色的青花瓷,潑墨山水畫,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如果拿到現代,那她可就能馬上變富翁,小云心懷不軌地打量著那些名貴雅緻的擺飾品,廳的正上放懸掛著一個橫匾,寫著“正氣凜然”四個大字,她不懂書法,不知是用何種書體刻寫的,但直覺這四個字是一氣呵成,剛勁有力。
大廳裡早已坐滿了人。
坐在最上面的自然是風老夫人,旁邊站著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一副老書儒的打扮,臉形清瘦,顎下留著幾縷黑鬚,正眯著眼打量著她,那眼神很銳利,似乎一眼就能將人看穿,被他瞧得渾身不舒服,“老奸巨滑”小云在心裡偷偷罵了一句,馬上收回眼神,規規矩矩地跟隨在莊二老身後,說實話的,她對心計過重的人一向來敬而遠之,她的腦細胞是單向發展的,從來猜不透也懶得去猜測他們的心裡,所以,看到他的第一眼,小云就告戒自己要遠離他,免得被他捉住小辮子,死得很難看。
老夫人右下方坐著一個臉色有點疲倦的女子,眉清目秀,打扮得很端莊得體,給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家世嚴謹,知書達理的官僚家庭,想必這就是傳說的大夫人歐陽敏鄂。這當時,她也正望著小云這邊,看到小云在打量她,抿嘴笑了笑,給人感覺很溫暖,小云愣了一下,馬上禮貌性地回笑了一個,這是她在風城堡第一次遇到對她笑得最無心機的,想必這大夫人是個心胸寬廣的人,而且小姿說過,幾個夫人中下人們最喜歡大夫人,大夫人依次便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她們兩個還是一臉冷漠。
莊老爺和老夫人這時已經寒暄過了,她也馬上隨之入座。
“老夫人,老夫帶小女過來給老夫人辭行,我等一行人隨後就動身回府。”莊老爺很客氣地說。
“親家老爺真的不多呆幾天?”老夫人作勢挽留他們。
“多謝老夫人盛意,但一來為了讓雲兒儘早恢復記憶,二來莊府生意繁忙,我們得儘快回去。”
“那也罷,雲舒,你過來一下。”風老夫人臉轉向她。
小云愣了一下,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挪到老夫人面前,那步伐到有點象古代女子的走法,蓮步輕移,一步三搖,“老夫人。”她輕呼了一聲,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雲舒,你雖然才嫁入我們風家不久,但在我心裡,你跟她們幾個一樣,都是風家名媒正娶的媳婦,出現這次意外,大夥都不想,此次你隨你爹孃回府,但仍要記住你是風家的媳婦,風家的家規仍然要遵守。”聽到這,她的頭都快麻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乖乖答應:“是,老夫人。”大家看到“雲舒”如此乖巧的模樣,似乎都很吃驚,而旁邊的五柳管家也不動聲色挑起了眉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四夫人。
看吧,看吧,看個夠,今天之後或許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goodbye forever(永別了),小云看到大家都在打量她,在心裡無聲地嘀咕,但一想到可以離開這裡,心裡又馬上偷偷竊喜。
“這個是風家的信物之一,你就收下吧。”風老夫人將一個玉鐲套到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