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輕輕一笑,原來竟是個一根筋到底的人,她也不想跟她羅嗦了。她站起身來,看著紅衣女道:“既然你一定要殺我,我當然不能放了你。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要去休息了。晚安。”
說完,徑自走遠。任神樂怎麼喊怎麼叫,她也不再理會。
三天後,神樂還是沒有絲毫鬆口,就算她已經餓得沒有力氣叫喊,還是倔強地說要殺她。
少女抱著小白貂,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蹲在神樂的身邊了,她把準備好的糕點一點一點喂進神樂的口中,可是神樂不肯吃,抿著唇或者吐出來。
少女嘆氣,低頭望著懷中的小白貂,無可奈何:“小白,她不吃東西會餓死的口可是,她說她要殺了我。”
小白貂顯然也火了,跳出少女的懷抱,一躍,上了神樂的肩頭,把她本來梳得整齊的頭髮抓得亂七八糟的,猶不解恨,惡狠狠地舉著爪子伸向神樂的臉頰,滿是威脅的味道。
神樂果然被嚇壞了,睜大了眼睛想往後躲。女人對自己的容貌向來十分重視,尤其是殺手神樂,她不怕死,卻怕自己的容貌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小白貂總算是找到了她的把柄,這會兒,神樂雖然被綁了起來,卻不再拒絕那些嗟來之食,一次次都不情不願地吞了下去。
既然能吃飯,一時半會當然死不了。
又過了兩天,少女剛剛喂神樂吃完飯,正要好人做到底地替她擦擦嘴,卻不想一個大力將她抱了起來,往後連拖了好幾步遠。
驚慌地回頭,還沒有看清什麼,就聽見夜風冷嗖嗖的聲音:“離她遠一點!”
蘇鬱不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對神樂說的,只見夜風的臉色冷得厲害,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被綁縛起來的神樂。
神樂的臉色也變了變,彷彿是不敢相信地看過來,偏頭問蘇鬱:“他沒有死?!你為什麼要騙我?!”
少女很無語,她什麼時候說夜風死了呢?看了看腰間的那雙手,咳嗽了一聲。
夜風立馬鬆開了她,退到一旁去站立,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神樂怒不可遏,自己被綁縛著動也動不了,還偏偏被他給看到了,不由地掙扎道:“你還不快點放開我!那個丫頭綁了我三天,你快去殺了她!”
蘇鬱好整以暇地聽著,原來,他們真的認識。既然神樂是來殺她的,那麼夜風呢?留在她身邊是假,要殺她才是真吧?
心裡雖然有些失望,倒不至於有太大的心理波動,因為從來不抱希望,也從來不曾真的相信他,欺騙與否,都沒有關係。她現在要做的,不過是聊聊天、看看戲罷了。
夜風不動,想到了什麼,偏頭看了看少女,道:“我回來了。她有沒有傷著你?”
就算是關心的詢問,他的語氣還是很冷,與問出的話完仝不搭調。
少女笑了笑,搖搖頭:“沒有啊。她挺好玩的。你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這是出自真心的感嘆。
神樂一聽,唇邊第一次綻放出笑容來,看向少女的眼中再沒有了一絲凜冽。然而,夜風卻蹙緊了眉頭,狠狠地瞪著少女,冷聲道:“我和她沒有關係,你不要誤會。”
少女笑笑,不置可否,低頭,親暱地摸了摸小白貂的腦袋,道:“我去睡了,這裡交給你了。”
說著,便抬腳走遠了。
夜風手中握著那支洞蕭,看著她嬌小的身影走遠,心裡悶悶的,有些話憋在心裡,可惜說不出來。
“喂!夜風!你快點放開我!你要看我被綁到什麼時候?!”神樂火了,大聲喊道。
夜風回頭瞪著她,神情頗為不耐煩,可是,他還是走過去,解開了綁住她的繩索。一解開,馬上就要走。
“不準走!”一得自由,神樂就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