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驚惑:“替我買下了?誰?”
“這……”店主面露猶疑。
桑柔卻瞭然地冷哼一聲說:“來買琴的買主,你是不是向他們透露了我的訊息?”
店主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我發誓!”
桑柔說:“算了,錯的是我,太輕易相信別人。你把我那抵押的塊珠子還給我。”
店主忙去櫃檯後方,好一陣翻箱倒櫃,給桑柔找了出來一小盒子,開啟,裡頭黑瑪瑙,五黑透亮。
桑柔只拿過珠子,揹著琴離開。
冬日漸高,澹城某府邸前,桑柔看著家丁小跑著進去彙報,過不久,一男子踏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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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遲了,因為寫著寫著,中途不小心睡著了→_→
149。此情再難為(9) 阿柔……
桑柔撇撇嘴,繼續往前走,轉身的時候不留神,髮髻被伸出的枝杈夠住,她忙停下小心解開。
髮髻已亂,她摘下簪子,放到袖中,將頭髮重新理一下,用髮帶牢牢固定住。眼梢微抬,眼前的花圃綿延鋪展開淡黃花朵,好不壯觀。竟都是寒蘭。
如此大片種植的寒蘭,她還是第一次見。冬陽沐浴下,嫩黃花瓣,淨素花心,花葉瘦長,煞是好看。桑懷音最喜寒蘭,往日他們居住的竹塢便栽種著不少,只是桑懷音種的寒蘭品種不比這些,花色不如這些純淨,香氣亦沒這些清雅崾。
“桑……姑娘?”
桑柔正蹲著,琢磨如何偷幾顆種子回去,身後忽然傳來詢聲,她嚇了一大跳,腳下一滑,差點撲入花叢。她一手撐在地上,手下壓了一株花枝,桑柔呀了一聲,忙挪開手,扶了扶那花枝,可惜莖已差不多被她壓斷,她頗為可惜地暗歎。
她轉頭看向肇事者,微怔住。
身後的人,白衣素雅,溫文爾雅,正是許昱。
經上次說明,兩人已大半月沒見。此次不期而遇,頗為尷尬。
許昱倒是大方,先開了口:“若不是知道你本是女兒身,還真會被你這一身打扮給騙過去。躪”
桑柔笑:“是嗎?我還奇怪方才兩個宮女見到紅著臉跑了呢,可是因為我太過帥氣了?”
許昱也跟著笑,點頭說:“如琢如玉,確實好看。”
“謝謝,你也不賴!”
一笑泯恩仇。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宜忘不宜記,忘不掉那便深藏心底,面上萬不可有一點洩露。
桑柔站起身,拍拍手。
許昱問:“姑娘喜歡寒蘭?”
桑柔答:“談不上,花草賞心悅目,怎麼能討厭得起來!倒是有一位摯友,頗傾心寒蘭。此處寒蘭品種純高,是難得得珍品,還如此大片的種植,真不愧是王家。可惜被我弄壞了一株,好可惜,被人發現了,會不會被罰?”
許昱說:“聽說漠王尤喜寒蘭,唔……好像有點嚴重!”
桑柔凝思了下,說:“竟然如此……一人做事一人擔,許公子你自求多福,我先走了!”
許昱背愣了愣,說:“你去哪兒?”
桑柔直言不諱:“逃離現場,與你脫離干係!”
許昱失笑,說:“這裡過去只有一條路,通往水閣,已有人在那處,是他國貴客,還是不要過去了。”
“他國貴客?”桑柔咀嚼,往路盡頭看去,那邊的一條棧道連線湖中水閣,軒窗洞開,紗幔飄揚,隱約見到幾個人影,想起方才那幾個宮女,說得該就是他們吧。
她點了點頭,說:“那我還是回去吧!”
回身走了幾步,看著前方所差無幾的幾條茶道,停下,片刻後轉身,看向許昱說:“你認識路嗎?要不要我給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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