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慶揮手道:「總之,先帝是以看到陛下變臉為喜,我們也是想沾先帝的光,想能多看看陛下變臉的樣子,可惜一直沒能如願。」
一堆人一塊,都是埋汰曹恆那沒有多餘表情的臉,曹恆對於兩個兒子在旁邊聽得一副十分好奇,對於曹福說到有趣之處還笑起來,絲毫不以為然。
「嘖嘖,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母皇聽了半天我一直說她小時候的趣事都沒不以為然,喜的也罷,羞澀的也好,都是毫不動容,你們要多學著點。」
曹福那麼說了半天,側過頭教導小朋友。
「姨母,母皇這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是真正的帝王風範,可不好學。」能說得這麼利落,還會用成語的,自然是曹承。
「嗯,一定好好學。」長大了幾個月,曹衍說的詞也就多了一些,點著頭表示曹福說得對,一定要多學學曹恆這個不為萬物而動容的氣度。
曹福看了看曹承,又看了看曹衍,伸手摸了摸他們的發項。
「姨母,再給我們說說母皇小時候的事,我們想聽。」曹承捉住曹福的衣袖,難得聽到關於曹恆小時候的這些趣事,曹承是盼著能多聽一點。
「平娘看著你母皇長大,對你們母皇的事知道得更清楚才是,怎麼她沒跟大皇子說?」
曹福對平娘是十分熟悉的,熟悉得完全不覺得平娘會不跟曹承說關於曹恆小時候的事。
「咦,平娘總說母皇小時候怎麼穩重,怎麼叫皇祖母歡喜,才不會像姨母這樣說得繪聲繪色母皇那些小事。」曹承說到這裡撇了撇,顯得有些不滿。
「哥哥,平娘有說的。」曹衍在一旁幫著平娘說了這一句,曹承道:「沒說。」
「有的。」曹衍地重申了一句,曹承瞪了曹衍一眼,「我說沒有就沒有。」
曹福聽著這話啊,不由地拿眼一看了過去,只見曹恆已經看著這兄弟二人,曹恆的臉上看著似是全無情緒,但曹福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了。」曹恆出聲說了一句,曹承立刻止了聲,曹恆道:「你們好好地吃。」
曹承與曹衍聽著都低下了頭,悶頭吃菜,再也不敢多說了。
曹福也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與曹恆再次提起了海上的事,將尷尬帶過。
等吃飽喝足離開,兩人並肩出了宮門,曹慶順口地問道:「如何?」
「什麼如何?」曹福反問了曹慶一句,曹慶給了她一記跟我還裝傻的眼神,不過既然曹福想要攤開的說,那就說開好了,也無所謂,「大皇子和二皇子如何?」
「才多大的孩子,能看出什麼,你是想多了吧。」曹福不以為然地說道。
曹慶哼哼了幾聲,「小嗎?當年陛下還小的時候那是什麼樣子的,你剛剛說得那麼清楚,也一定都記得的。」
寵辱不驚,沉著穩重,這就是諸公對曹恆自小的評價,但是曹承與曹衍……
「我都離開洛陽多少年了,洛陽的事我不清楚,不過我們是陪著陛下打小走來的,陛下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心裡都有數,既然是有數,有一些事咱們就少管。」
曹福意有所指,曹慶再次不客氣給了她一個白眼。
「跟我說話你還打起官腔來了,幹嘛,你是要?」曹慶直問。
「再說了,咱們心裡有底跟那要不要摻和難道不是兩回事?」
接著又懟了一句,直指曹福太沒意思了,竟然跟他裝傻裝到這個地步。
結果太得瑟了,被曹福不客氣地踢了一腳,直問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曹慶被她那一腳給踢得那叫一個痛,是真痛的,哪裡還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句。乖乖的閉嘴。
曹福顯得有些煩心,曹慶瞧著沒能忍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