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的正是關於這一次周不疑帶來那一批人的相關任命。曹恆剛剛寫了這些人的任命,眼下拿了由曹盼與政事堂諸公商議後由吏部下發的正式公文, 確實有五人的任命與她認為的不同。
曹恆思索半響, 回想先時見過的那些人,再對應公文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寫下出任官位之人對應的性情與評價, 曹恆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我這就去安排。」曹恆合上了公文, 再次與周不疑作一揖, 周不疑豈敢生受, 還以一揖相送。
諸葛瑾瞧著曹恆對於周不疑的的恭敬非比尋常, 相比下曹恆對他的態度, 諸葛瑾沒法昧良心地自我安慰,曹恒生來就是天子之女,而且還是女帝唯一的子嗣,性情難免高傲,這才不願與他多接觸。
所以說,曹恆對他是極不滿的!諸葛瑾意識到了這一點,本來與周不疑相見恨晚的激動都被沖淡了許多。
最後諸葛瑾尋了個機會告辭,跟著他前來的正是諸葛瑾的三弟諸葛均,諸葛均張口,「殿下長得真好,性情也極好!」
本來就鬱鬱的諸葛瑾聽得更難受了,性情好?呵呵!
「大兄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正為見到曹恆而高興的諸葛均看出諸葛瑾的臉色不對,詢問了一句。
「她不喜於我們諸葛氏。」諸葛瑾如實地陳述這一句,諸葛均一頓,「阿兄是指陛下還是殿下?」
這一問更是讓諸葛瑾心塞極了,半天才道:「都是。」
諸葛均看了諸葛瑾一眼,他雖然沒有二哥諸葛亮聰明,也不及諸葛瑾擅度人心,剛剛諸葛瑾一開始一說的明明只是指一人而已!
「不喜便不喜。再不喜,大兄依然身居高位,我們諸葛家的亦不受壓制,喜與不喜的又如何?」諸葛均甚是不以為然地說,想到了什麼,眉開眼笑地道:「我們要去洛陽了,我還沒有去過洛陽。」
諸葛瑾一聽更是頭痛了,「你以為調入洛陽是好事?」
「也不算什麼壞事。益州之地雖說呆了好些年,一直沒能去別的地方瞧著,聽聞洛陽隨著絲綢之路再開,各國商人匯聚洛陽,洛陽繁華遠勝於昔日的漢武一朝。」諸葛均是真為能夠去洛陽而高興,心之嚮往。
「入了洛陽,想在洛陽站立足不容易。」諸葛瑾對於諸葛均心大亦是無奈,可是諸葛均沒有多想的事,他必須得想。
「洛陽要是呆不下去那就回隆中唄,以前我們在隆中過得挺好的,如今天下安定,四海昇平,日子只會越過越好,斷不會比以前難。」諸葛均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的,諸葛瑾竟然無法反駁。
如果要求能夠好好地活著,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如今的大魏能夠滿足許多人。諸葛瑾只想過太平的日子?
不,昔日他為了避禍入江山,後來憑自己的聰明才智成功進入孫權的帳下,成為孫權的左膀右臂。諸葛瑾並不想碌碌無為,他要的遠比諸葛均要得多!
「大兄。去了洛陽,我只想奉勸大兄一句。」諸葛瑾是不會將心中的宏願告訴諸葛均的,他也並不認為諸葛均能明白他的心境。聽到諸葛均難得正色地說話,諸葛瑾認真地回應,「你我兄弟有什麼話只管直說。」
諸葛均沉吟了些許方才張口,「我想奉勸大兄的是,當初魏帝就是極有主見的人,大兄不曾見過她,我見過!她還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殿下,無論如何是陛下的親子,陛下不會喜歡有人離間她們母女感情的。」
諸葛瑾的眼孔驟然睜大,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誰還能挑撥她們母女的感情?」
「不是能不能,而是想不想!陛下是個眼裡不容半粒沙子的人。而且她是大魏的女帝,能為帝王者,其心志之堅,絕不亞於二哥。」諸葛均說的都是自己見過曹盼,加之早些年跟隨在諸葛亮的身邊,看過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