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充|血發紅。
夜瀾安不再理會她,在空空的轎廂裡走來走去,四處打量。甚至,她還不時地伸出手,拍一拍冰涼的電梯四壁。
不過,她手裡的那把鋒利的軍刀,卻一直都緊握著,並沒有收起來,這是夜嬰寧最為忌憚也最為害怕的一點。
如果,夜瀾安喪心病狂到用它,在自己的肚子上狠扎一刀……她簡直不敢想了!
此時此刻,她只能蜷縮在角落裡,儘量減少體能的流失,而且儘量小口呼吸,因為不知道要在這裡困上多久,一旦缺氧,整個人的大腦都會無法思考。到時候,她真怕自己應付不來夜瀾安這個瘋子!對,她就是一個瘋子!徹底瘋了!
沒多久,夜瀾安已經焦躁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把軍刀隨手插回腰間,繼續將手握成拳,像是電影裡演的那樣,開始用力地砸門。
“來人!有沒有人!開門!開門!”
夜嬰寧掀起眼皮看了看她,知道她這麼做完全是無用功,如果隨便砸幾下,外面就能聽見,那這種入戶式電梯豈不是讓業主都覺得吵鬧,天天都要投訴不可。
但她當然不會出聲去阻止夜瀾安,只要她不來折騰自己,她願意消耗體能,那自然是最好。
不過,沒一會兒,夜瀾安就氣喘吁吁了。
“媽的!連個破電梯都敢和姑奶奶我做對是嗎?看我不砸爛你!”
她猛地從腰後抽|出刀,一刀紮在了數字鍵盤上,瘋狂地開始用力划著!
“別……”
看清楚她的動作,夜嬰寧大驚失色,連忙站起來,口中大聲阻止著:“別劃!我還……小心觸電!”
差一點兒要說出“我還有一次機會”的她,飛快地改口。
如果被夜瀾安知道,自己明明知道密碼,故意不說,她一怒之下,說不定拿刀劃自己了!
眼睜睜地看著夜瀾安把電子螢幕和數字鍵盤全都劃得稀巴爛,再也用不了,夜嬰寧只好頹然地靠在一邊,原本在心頭暗暗醞釀的計劃也泡了湯。
看來,唯一能夠期待的,就是寵天戈快一些趕到這裡,救她出去。
幾分鐘以後,夜瀾安也累了,停了手,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電梯鎖定狀態下,就等於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緊急電話、呼喚鈴和手機訊號,全都消失了。
她咒罵著,卻也怪不到別人的頭上,剛剛是她親手毀掉這一切的。
“喂!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夜瀾安一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夜嬰寧,她臉上的妝此刻都已經花了,電梯轎廂裡很悶熱,不知道空調在何時也停止了執行。
“哈,你別高興得太早,以為能把我困在這裡。我不信這裡的物業公司是死的,只要這部電梯出現故障,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的。只要我出去,我就還能再來,有本事你就躲到天涯海角……”
她癲狂地開口,語無倫次地說個不停。
夜嬰寧並不吭聲,只是閉著眼,既不反駁,也不辯白。
她的這副樣子,很快惹惱了夜瀾安。
猛地起身,將同樣坐在地上的夜嬰寧拖起來,眼看著,夜瀾安就要把夜嬰寧的頭用力往旁邊的金屬壁板上撞去。
“因為你沒有本事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所以你就要拿我來出氣嗎?夜瀾安,這二十年來,我們一家三口對你們一家三口到底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有桿秤!別逼我,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今天最好把我徹底弄死,一口氣也不要留,否則,如果我能活著走出這裡,那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夜嬰寧閉著眼開口,汗水打溼|了她鬢旁的碎髮,黏在臉上,令她看起來雖然十分狼狽,卻流露出一種凜冽的決絕。
“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