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齜牙咧嘴的,好不容易才掙脫對方的束縛。然後就聽到僕婦哭喊著說了一句,“大夫你快救救我家夫人啊。”
“你們家夫人怎麼了?”謝畫央認真的盯著她,只等她一說出病症就回醫館帶上該帶的東西跟她去救人。
只是。
“我家夫人要生小公子了,大夫你快幫我家夫人接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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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婆,舊時稱專為產婦接生的婦人為產婆。
但是連產婆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就該請大夫了。
要生孩子的是城西錢員外家的夫人,正面臨產婆也解決不了的難產。危難之際,錢員外連忙叫僕婦去請城裡著名的女大夫過來,成過親還有一個七歲兒子的女大夫。
聽說是要幫別人接生,謝畫央當然百般推辭,她既沒生過孩子,之前學的也不是婦產科,去了也沒用。但那僕婦堅持認定她能救命,跪下給她磕了好幾個頭哭著求她一定要去。兩難之際,隔壁的鐘韶從酒肆裡探出頭來,表示自己可以一試。
到了錢府,鍾韶跟著僕婦進了產房,不放心跟來的謝畫央在不放心她的洛十七的陪伴下坐在房間外的石階上。聽著屋裡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呼喊聲,她也莫名的緊張起來,不自覺的就握住了他的手,“生孩子原來真的這麼痛苦?”
洛十七也沒見過誰生孩子,對於這個問題只能回答,“大概是吧。”
“薯片的孃親生薯片時也一定很疼很疼吧。”想起樂施,再想到樂施那個尚在人世的親生母親,謝畫央比之前更多了一份擔心。女人懷胎十月才生下的比任何事物都要珍貴的至寶,忍受了人類幾乎不能忍受的痛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生下的孩子,怎麼可能輕言放棄。她在現代時有聽人說起過,母親有了孩子之後便會變得無所不能,世上再也沒有困難能難倒一個母親。如果樂施的孃親是被迫放棄了自己的兒子,那現在為了奪回樂施,說不定能拼儘性命。
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不待她考慮出結果來,產房裡傳出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成功了?謝畫央有些激動的站起身看向房門。沒一會兒,鍾韶就從裡面走了出來,流了滿頭的汗很是疲憊的樣子,所幸,她說的是,“母子平安。”
接下來的事情便都由產婆接手了,趁著錢員外忙著去看兒子,三人悄悄的離開了錢府。回去的路上,謝畫央才總算想起來一個疑問,“韶姐姐你之前生過孩子?”
“沒有。我相公很早就不在了。”鍾韶也看出了她的困惑,不等她問便答道,“歡歡教給我的。剛剛你們在街上弄出那麼大聲響,歡歡聽見了便告訴了我,他知道怎麼做。”
歡歡好歹也是個男人,連產婆都束手無策的難產,他是如何知道該怎樣解決的?
鍾韶也是自己親近的人,謝畫央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但不等開口,鍾老闆已經回給她一個風情萬種的笑,“人生在世,凡事不能想的太多。你還小,不知道人要活的糊塗一些才行。”
凡事不能想太多,活得糊塗一些。
確實,人生就是難得糊塗。既然想什麼都覺得不安恐懼,那索性什麼都不想才是真理。謝畫央垂眸看了看自己與洛十七握在一起的手,心下困惑減半,卻仍是猶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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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宣國上將軍師衍攻下昌國西北蠻夷之地,回程途中,因勢利瓜分問題,宣詔兩軍發生第一次正面衝突。兩國朝野上下皆傳言宣詔即將開戰。宣國已下令師家大軍鎮守邊境,詔國卻按兵不動。
八月上旬,宣詔兩國第二次交涉,宣國輔政王端王易和楚親自到場,要求攻下昌國的主帥煊陵王鳳簫吟露面。詔國太子鳳簫銘拒絕此要求,同時提到原昌國丞相南曲藏身宣國的傳聞。交涉不歡而散。
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