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愛她就放手,把她當親人寵,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偏了。
一開始他只是把她當一個合夥人,並沒有把她當妻子,可三年的相處下來,他已經淪陷。
“都是我的錯。”他的語氣裡滿是自責,“我會用餘生來彌補你。”
他知道傷口沒那麼容易癒合,只能以後對她更好,往後餘生,拼盡全力去彌補。
溫言搖搖頭,眼圈紅成了兔子眼:“抱歉,沒忍住情緒失控。”
她想到什麼,語氣淡然了下來:“你幫我找到了好律師,在最後幫了我,也算告慰我奶奶的在天之靈。”
仔細想來,不光是顧瑾墨一個人的錯,奶奶的死,她也有錯。
要是她不嫁給顧瑾墨,就什麼事都沒有,要是她早點和奶奶說明自己和顧瑾墨結婚的實情,奶奶也不會受這麼大刺激。
聽到她的話,顧瑾墨瞳色一暗,奶奶是她最後的親人,他當初不該意氣用事,把那一夜所有的怒火牽扯到她身上。
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了傷害。
爺爺說得對,是他錯了,是他不配,溫言不吃回頭草再正常不過,只是他不會放棄。
“我的錯,我會彌補。”他還想再說什麼,溫言淡淡的打斷了他:
“都過去了,不用再提了,吃完這頓飯就去看看顧瑾驍吧。”
她默默的轉移了話題。
一頓飯吃下來,她受寵若驚,顧瑾墨全程給她夾菜剝蝦,弄得她坐立難安。
好在很快就吃飽了,她幾乎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監獄裡,溫言施施然坐在顧瑾驍面前。
見到溫言,顧瑾驍陰暗的臉越發冷淡:“稀客。”
他因為販賣器官罪進了監獄,凶多吉少,結局也已經定型。
“淺淺怎麼樣了?”顧瑾驍又問,臉上帶著焦急。
溫言看著他沉默不語。
顧瑾驍在蘇淺淺背後這麼多年,要不是蘇淺淺出事,他也不會這麼倉促出現。
他對蘇淺淺,付出了真心。
“她和你一樣,不同的是,她是死刑。”
聽到“死刑”這兩個字,顧瑾驍的臉色陡然變得扭曲:“不,她不會被判死刑,她懷孕了,她懷了我的孩子!”
他記得淺淺說過,她的好日子很久沒來,多半懷孕了。
只要淺淺懷孕,以華國的法律,就不會判她死刑。
“讓伱失望了,她沒懷孕。”溫言面色寡淡,“哪怕她夜夜和不同的男人發生關係,也沒懷上,這就是天意。”
顧瑾驍一愣:“不同的男人……”
“怎麼,你不知道嗎?”溫言笑著補了一刀,“她怕你那方面不行,為了提高懷孕的機率,夜夜都和不同的男人發生關係……”
“你胡說!”顧瑾驍打斷她的話,“淺淺是我的妻子,她喜歡的也只有我!她十月懷胎為我生下小寶,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夜夜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他不能接受!
顧瑾驍崩潰得發狂。
“你還知道小寶是你的孩子。”溫言譏誚的勾唇,對他的癲狂沒有絲毫的同情,“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以後小寶和你沒關係了,他說他不認你這樣的爸爸。”
顧瑾驍呆呆的看著她。
溫言站起身,想到蘇淺淺做壞事那麼順利,其中肯定有顧瑾驍在背後幫忙。
這兩夫婦,骨子裡都是惡毒的。
好在顧小寶還小,好好教育,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謝仙仙!”
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顧瑾驍忽然叫住她。
“顧瑾墨不是個好人。”顧瑾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