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在哪?”
“京都國際酒店。”劉燦陽一聽她問地址就知道她要來,語調上揚,帶著難以言喻的欣喜。
一是感受到了她的鼓勵和支援,二是能帶著另一個身份重見光明。
以前是因為組織還不夠強大,再加上成員暴露身份可能會被報復,後來大家都習慣性的隱藏身份。
隱藏身份方便執行任務,就像古代的暗衛一樣,行事起來更加方便,但卻永遠生活在黑暗裡。
他想起言言接手這個組織時說,希望有一天,“w”能強大到每個組員都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不再活在面具下。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
要不是顧瑾墨接手組織的事發生,他們也不會有勇氣邁開這一步。
曾經的“w”組織的組員們,終於要暴露在陽光下了。
劉燦陽掛了電話,眼中泛著盈盈的光。
是時候去見那個人了。
……
京都的某個小巷裡,幾個破舊的四合院緊緊挨著,古樸又精緻。
劉燦陽走進巷子,敲響了某個四合院的門。
“誰呀?”蒼老的聲音帶著幾絲狐疑,緊接著,門“咯吱”一聲響,露出了門內戴著眼鏡的老人。
老人一隻手提著啞鈴,另一隻手背在身後,一身中式短衫,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反倒精神抖擻。
“你來幹什麼?”老人見到他,臉色當即垮了下來,氣鼓鼓的把啞鈴一丟就打算關門。
劉燦陽連忙伸手壓住門沿,漂亮的眼睛裡難得出現了幾絲哀求:“爸,我有事想告訴你,給我一分鐘,就一分鐘。”
“一分鐘?”老人冷哼,“你是大明星,時間就是錢,還是別和我這樣的老頭子說話了,去拍戲吧,去賣臉吧,以後啊,我就當我沒養你這個人,對外別說我是你父親。”
“爸!”劉燦陽臉色漸漸泛白,眼中透出幾絲隱忍和愧疚,“我知道您對我很失望,您是華國頂級的科研大師,領養我本來是想我為華國做貢獻,但我卻去做了明星……我知道,您不想讓我做明星,覺得我為了出名不擇手段,丟了您的臉,浪費了您的心血,但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只是做明星,我還……”
“你還什麼?別告訴我,你明星的身份是假的?你做明星只是為了忍辱偷生,實際上是國家牛逼的臥底?”劉金山一邊說一邊拍著門,眼底滿是痛惜,“我當初資助你,領養你,是因為你善良,有志向,你答應我會回報社會,回報這個世界,可現在呢……你跑去當戲子,還演了那種……”
劉金山閉了閉眼,彷彿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事,身子一抖,再睜眼,已然恢復了清明。
“你走吧。”劉金山對他甩甩手,眼中一片死寂,“以後別來了,不然我要短壽幾年,就當這是你對我的孝順吧。”
劉燦陽眼中閃著刺痛的光,心臟陡然一抽。
眼看著劉金山轉身,劉燦陽喉結滾動,終於說出了心底一直想說的話:“我是‘w’組織的人。”
劉金山腳步頓住。
“我進娛樂圈,是為了幫組織打通娛樂圈的交際網,我不只是你眼中的戲子,我還有別的身份。”
聽到這話,劉金山背對著他站定,沒有回頭。
他對這個領養的兒子報以期待,卻沒想到他不肯在學業上繼續進修,而是跑去做了明星。
像他這樣的學者,對錢和名都看得很淡,唯有情懷的夢永不凋零。
他想讓燦陽做自己學術的傳承,卻沒想到他走上了歪路,當什麼明星。
他不是非要他做自己傳承的後人,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用心栽培的人,為了名利跑去做了明星。
這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