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和媽說了話以後,一上車就不對勁。」顧瑾墨看著她有些懊悔的樣子,眼眸深邃得可怕。
以前他或許會相信溫言不會害母親,但自從知道她背景不一般後,她做的每一件事都疑點重重。
想到她結婚後刻意的接近和討好,顧瑾墨的心猶如針刺。
對上顧瑾墨狠厲的眼神,溫言的心一顫,前所未有的痛處纏繞心頭。
顧瑾墨又懷疑她了。
「阿姨對我很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溫言譏誚一笑,心底一片悽苦。
哪怕婆婆之前做了那些事,她雖然難過,卻也不恨她。
和這三年婆婆對她的照顧比起來,那些事都不值一提。
但她的確有些後悔告訴婆婆懷孕的真相。
她耷拉著頭,滿臉懊悔,看著有些可憐。
顧瑾墨淡淡瞥了她一眼,正想開口警告她一下,一聲「阿墨」打斷了所有。
聽到婆婆的聲音,溫言連忙走到她身邊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張蘭強撐著身體勉強笑了笑:「我沒事,你放心,我還不會死。」
說完看向顧瑾墨,對著他說道:「你別錯怪小言了,她沒有對我做什麼,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剛剛那些話,她迷迷糊糊聽了進去,怕顧瑾墨和溫言的關係進一步惡化,硬逼著自己醒來了。
「要不是小言幫我送了小寶,我這條命也搶救不過來,現在也是垂死掙扎,與其承受病痛,不如早點死了好,我是想求個解脫。」
張蘭幽幽的嘆了口氣,卻聽得溫言一陣心驚。
猜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婆婆說想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別這麼想。」溫言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張蘭看著她這麼緊張自己,欣慰一笑。
她打心底喜歡這個兒媳婦,也很後悔前陣子做了傷害她的事。
緣分總是很奇妙,她沒想到溫言竟然還是謝家走丟的孩子。
想到剛剛顧瑾墨對溫言的態度,再想到自己已經油盡燈枯,她忽的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對著顧瑾墨招招手:「阿墨,你過來。」
顧瑾墨聽話的走了過來,張蘭拉住顧瑾墨的手,和溫言的手疊放在一起。
溫言詫異不已,剛想抽離,卻被張蘭鉗得很緊。
感受到手心那個肉軟小掌的溫熱,顧瑾墨抿唇,淡淡瞥了她一眼。
只這一眼,溫言的心提了起來。
他的手心很燙,滾燙的觸感傳遞到她的手掌心,直接衝上了她的臉頰。
她動也不敢動,渾身僵硬的坐著。
「有些誤會,是時候解開了。」張蘭溫柔的目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
溫言心一跳,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岑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