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商量的最終結果是周楠送她去高鐵站,司徒徹只好對江子毓說自己最近暈車,江子毓便要陪她一起坐高鐵,找不到別的藉口,兩人約在高鐵站見面。
一路上週楠沒有再和司徒徹說話,昨晚司徒徹又值了夜班,教授不是很開心。
車子停在離高鐵站不遠的地方,
「楠楠,我很快就回來」,司徒徹拉了拉她的胳膊,湊過去在她側臉親了一口,「我走了」,
說著就鬆開安全帶,準備去開車門,周楠按下了車門中控鎖,咔噠一聲很清晰,
「」
司徒徹聞到了危險的氣息,身子不自覺地縮了縮,偏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教授,
周楠不理她也不開鎖,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離高鐵開動還有半小時,江子毓給她來了電話,
「阿徹,你到哪裡了?」
「我很快——唔」,周楠兩步跨坐在她身上低頭吻住了那張正在開合的嘴唇,
「阿徹?你怎麼了?」
「我——」
手機被周楠奪過去關機扔到後座,司徒徹的外套被她扯下繞在雙臂上,安全帶被重新扣上另作它用,司徒徹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懵了,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了,眼神還有些渙散,理智也不太清楚,但她記得高鐵應該快要開了,手忙腳亂地扣好衣服,周楠還坐在她腿上,幫她拉上褲子的拉鏈,繫好腰間的扣子,又起身到後座上把手機還給她才回到駕駛座,司徒徹來不及害羞,抓著行李就往站臺裡狂奔,在高鐵要開動的最後一分鐘隨便跳上了一節車廂。
深深吸了一口氣,往自己那節車廂走去,江子毓在座位上快急瘋了,拉長了脖子左顧右盼,
「阿徹!」
「我沒事,手機沒電了」,司徒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怎麼來得這麼晚」,江子毓滿臉關心地看著她,「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路上堵車,我跑過來的」,司徒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
「休息一下吧」,
「嗯」,司徒徹跌在座椅上平復心跳,雙腿微微顫抖著有點發軟,
「你手機要充電嗎?座位下有插口」,
「好」,司徒徹從包裡拿出充電線插上,手掌蓋著的螢幕上顯示97,她按下了開機鍵,以防周楠找她。
閉上眼睛還是剛才周楠折騰她的情景,她差點暈在車上,現在身上好像還有周楠的餘溫,她捂著臉,身體的某個地方隱隱約約的不適,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們剛才有多瘋狂。
「到家了告訴我。」
一開啟手機,周楠的簡訊就彈了出來,
「好。」
不久後另一條簡訊也跳了進來,是司徒逸的,問她上高鐵了沒,得到肯定後連著回了三個「好」字,司徒徹淡淡地看著那幾個字,收起了手機閉目養神。
感覺旁邊的人在看自己,司徒徹把頭偏向窗外,她對江子毓算不上討厭,他方方面面都很好,雖然有時候青澀衝動,但人很善良單純,醫院裡喜歡他的女生不計其數,他卻是一根筋往死衚衕裡鑽,只是今年,可能連幻想的泡沫也要被自己打破了。
司徒徹並無愧疚,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給過別人機會,不會因為對方的難過傷心就拉近距離,那隻會徒增煩惱,沒有可能就不要給任何機會,這是司徒徹對待感情的信條。
至於周楠,她闖進到自己的世界實在是個意外,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感情是不講道理的,也不可以用性格的好壞去評判,這正是它讓人瘋狂的地方。
周楠站在司徒徹的房間裡,一個小時以前她還在這裡,一個小時以後她們就相隔兩百公里以外了,關於向父母坦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