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喂丈夫。
楊飛受寵若驚,卻不知這臭婆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楊飛一口氣吃了五張,腹中塞得滿滿的,梅蘭仍將薄餅遞到他口中,而她另一隻手中尚持了好幾張。
楊飛賠笑道:“小蘭姑娘,在下已經吃飽了,小蘭姑娘還是自己慢慢食用吧。”
梅蘭似笑非笑道:“你不吃也得吃。”
楊飛只得拼著撐死又吃了三張,哭喪著臉道:“小蘭姑娘,在下實在吃不完了。”
梅蘭冷冷哼了一聲,右手在他雙顎一捏,待他血口大張之時,一古腦將剩下三張全部塞入他口中。
楊飛被塞得哇哇大叫,正想吐出來,又聞梅蘭那宛若羅剎鬼婆的聲音一字一句道:“你若吐出來,我便讓你再吞下去。”
楊飛大驚,心想以這惡婆孃的心腸之毒,只怕說到做到,急切之下連忙將快要吐出薄餅嚥下,沒想吞得太急,差點噎得透不過氣來。
梅蘭滿臉柔情的拿了牛皮水袋,遞到他嘴邊。
楊飛喝得幾口,氣順了些,剛想說不用喝了,梅蘭又一口氣將剩下之水盡數倒在他口中,不過還好有半數灑到他身上,否則他不是被噎死便是被撐死。
梅蘭自己倒沒吃幾口食物,全都塞給了楊飛,拍拍手站了起來。
楊飛也只得隨她站起,不過他此刻肚中塞得滿滿當當,連走路也不大靈光,心中暗暗發誓以後打死他也不吃那勞什子餅了。
梅蘭又輕輕解開縛住楊飛的繩索,將他雙腕從正面縛住,楊飛感覺好受了些,這樣至少還可用手拿拿東西。
梅蘭然後又取下系在大樹那端繩索,系在馬鞍之上。
楊飛初時尚疑惑的瞧著梅蘭,不知她意欲何為,待得她上馬,心中大驚,正想大喊,梅蘭已馭馬不疾不徐的奔了起來。
那黃膘馬奔得不快不慢,楊飛需一路小跑方跟得上,初時十餘里尚可,可到二十里之時,已然累得氣喘吁吁,他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梅蘭卻不停下,反拖著他快馬疾馳起來,這土路上頗多樹枝石塊,不時撞上,只奔得七八里,楊飛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早已昏迷過去。
前面不遠便是一處小鎮,梅蘭這才停下,解開繩索將楊飛扶到馬上坐好,輕輕摟住他進了這小鎮,那情形較之情侶還要親密三分。
楊飛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躺在床上,耳邊聽一老者聲音道:“楊夫人,尊夫全身是傷,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老朽這就給他開張藥方,夫人每日喂他服兩貼,再去藥鋪買些上好金創藥敷在他傷口這上,如此十天半月或可痊癒。”
又聞得梅蘭的聲音道:“多謝趙大夫,這是診金。”
那趙大夫又低聲叮囑道:“還有一事,夫人千萬記住,楊公子身體虛弱,病體痊癒之前萬萬不可再行房事,否則……”
梅蘭應了一聲,似乎送那趙大夫離去。
楊飛這才睜開婦目,瞧瞧四周情形,看起來此處是家客棧的客房,梅蘭把自己帶到這來幹什麼,轉念一想,這惡婆娘定是不想他現在就死,好慢慢折磨於他。
他本想起身,可週身一陣劇痛,不由慘叫一聲,又倒在床上。
這時梅蘭勿勿而入,驚呼道:“相公,你怎麼了?”
楊飛不由一怔,奇道:“你叫我什麼?”
“相公啊。”梅蘭此刻巧笑倩兮,哪還看得出一絲半點狠毒之意。
楊飛只覺頭皮發麻,不知這惡婆娘又在玩什麼花樣,將計就計道:“即是如此,娘子,為夫周身痛疼,想休息一會,娘子不如出去走走,不用管我了。”
“哎喲,這可不行,妾身還得服侍相公。”梅蘭秋波流轉,滿目柔情。
楊飛呻吟道:“你不是還要去抓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