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語玉容驀地轉寒,放開他雙手,冷冷道:“你要回去自己回去,為師還要探個清楚。”
楊飛只覺口乾舌燥,嚥了下口水道:“師父,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見蘇花語冷笑不語,在小命和美人之間,楊飛兩相權衡,心想還是小命要緊,蘇花語武功深不可測,或可抵抗如此高溫,可以自己的微末內功,多半如那汗滴一般,嗤的一聲,連灰燼也不會留下半點,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等她回去再行解釋吧。
眼見楊飛逃之夭夭,蘇花語一頓玉足,輕聲罵道:“死楊飛,臭楊飛,休想我以後再瞧你一眼。”那種語氣,倒與南宮燕一般。
她傷心了半晌,正欲繼續前行,忽覺有人行來,回首一望,卻是楊飛,她大喜道:“你肯陪我一起去了?”
楊飛連連點頭,一把將蘇花語抱在懷中,稍解身上熱意,方才道:“徒兒拼了小命,也要陪師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他語句雖不通暢,成語用得倒也達意,十分貼切,蘇花語聞了,不禁“撲嗤”一笑,握起楊飛雙手,暗運內功,助他抗熱。
楊飛卻非為了美人而來,實是一路實在太熱,只怕自己還沒回去,已被烤成乳豬了,遂決定還是來陪蘇花語,也搏個情深意重美名。
蘇花語冰雪聰明之人,豈猜不到他心中意圖,也不道破,甜甜一笑,攜手向前行去。
又行數里,洞內已有淡淡紅光,即使不運夜視術,亦可視物,只是周圍熱得驚人,連蘇花語也漸漸抵受不住,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楊飛有蘇花語相助,仍熱得無法忍受,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吶吶道:“師父,咱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萬丈懸涯沒摔死我們,反熱死在這裡,那可大大划不來了。”
蘇花語道:“都快到了地頭又退回去,那方才的苦不是白受了嗎?”
楊飛反問道:“師父,你到底去幹什麼,這麼熱的地方,難道有何奇珍異寶不成?”
蘇花語卻是不答,面帶一笑,過了半晌,忽道:“你試著將內息配合我的真氣調運,或許就不那麼熱了。”
楊飛連忙應是,依言運起內息和著蘇花語輸過真氣在體內緩緩行了一個小周天,再傳回給蘇花語,感覺果然涼爽許多。
“到了!”蘇花語語中滿是驚喜之意,前面光華大作,有一洞口,她不假思索,逕自帶著楊飛掠入。
洞內極為開闊,正中是一個方圓足有數里的小湖,不過裡面翻湧的並非湖水,而是熾熱無比的熔岩,光是迎面而來的熱氣便可將人烤成焦炭。
在這個大山洞洞壁四周,還有無數的洞口,不知通往何方,楊飛不禁興奮起來,若有一個通往外界再妙不過。
這地方小是不小,卻沒有楊飛期盼的所謂奇珍異寶,他暗自失望,用舌頭舔了舔開裂的嘴唇,問道:“師父,這就是地底火龍嗎?”此地之炎熱,聞所未聞,他連呼吸亦極是困難,那些熱氣吸入體內,不但氣悶無比,還差點將五臟六腑灼得倒轉過來。
蘇花語點點頭,主動送上櫻唇,與楊飛合運天香密訣,閉息抵禦這股奇熱。
他們緩過一口氣,蘇花語忽然指了指頭頂,用心念道:“楊飛,你猜我們現在何處?”
“地底深處啊!”楊飛鬆開蘇花語,向頭頂望去,近十丈高處,那是一塊潔白無暇,極是光滑的巨大玉石,足足覆蓋著整個火湖,更奇的是那玉石在地火的灼烤之下,竟然凝著無數的水滴。
蘇花語微微搖頭,含笑不語,楊飛心中一動,道:“難道那便是谷中小湖之底的那塊萬年寒玉?”
蘇花語用讚許目光的瞧著他,意思當然是說你很聰明。
偶爾有幾顆水珠落下,滴上熔岩之上,化於無形,不過這山洞封閉之極,水氣無法逸出,片刻功夫又凝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