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楊飛驟熱至驟寒,凍得微微發抖,可這般身無寸縷的模樣,又不好意思出去見人,只能無奈的望著蘇花語。
忽聞白向天的聲音道:“是小飛和蘇姑娘嗎?”
楊飛連忙道:“正是,可否勞煩師伯扔兩套衣服進來,我們有些不大方便。”他話未說完,一團黑影迎面撲至。
蘇花語接過一瞧,果是兩套衣物,細細一看,卻是太行山那夥山賊所穿,想必是白向天從那些屍體上剝下,早已備好,她心中大奇:白向天如何知道他們出來會一絲不掛。
她出身高貴,打小衣著奢華,素愛潔淨,見這套衣服不但不大幹淨,還破破爛爛,怎穿得上身。
楊飛穿破爛裝穿慣了,早笑嘻嘻的換上,見蘇花語如此,歉然道:“師父,真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讓徒兒幫你穿吧。”言罷,雙手已臨蘇花語胴體。
蘇花語大羞,啐道:“誰要你穿!”連忙去換衣物。
待蘇花語穿好,楊飛瞧著她那副顯得極為寬大,不倫不類的模樣,大覺有趣,賊兮兮的左瞧右望,小聲問道:“師父,你說咱們現在象不象兩個山賊?”
蘇花語嗔道:“你才山賊呢。”
楊飛連連應是,道:“我是山賊,師父是山賊婆。”接著又嘆道:“到時師父跟我去打家劫舍,只需在別人面前一站,那些人還不乖乖將金銀珠寶奉上。”
蘇花語呆了一呆,奇道:“這是為何?”
楊飛笑道:“那些人見了似師父這般漂亮的山賊婆,早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哪還不乖……”
他此言未畢,蘇花語已狠狠在他額頭敲了一記,啐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楊飛哈哈一笑,步出暗道,蘇花語想起白向天在洞內,本欲撕下一方衣襟掩住俏臉,想了一想,忽然作罷。
洞外已是天光大亮,原來這麼一折騰,已然過了一夜。
白向天皺眉道:“你們為何現在才回來,燕兒等了一夜,剛剛才睡!”
楊飛奇怪的瞧著在那張怪床上睡得正甜的南宮燕,又見白向天這副模樣,立時明白大半,向白向天伏禮道:“小飛累師伯擔心了。”
白向天托起他,問道“小飛,見你模樣,武功似乎大有進境,在洞中可有何奇遇?”
楊飛將洞內情形說了一遍,連蘇花語用怪水拭身,以至差點喪命也未遺露。
白向天聞畢,訝然道:“想不到天上竟有此等所在,希望如願以償,有通路通往谷外。”頓了一頓,又嘆道:“小飛,你們福緣深厚,因禍得福,皆是因果迴圈。”
這時蘇花語才含羞自裡行出,楊飛倒無甚異樣,白向天乃是首次得見她絕世容顏,讚道:“蘇姑娘,你與令堂年輕之時簡直是一模一樣。”
蘇花語驚愕道:“白,白師伯,您見過我孃的容貌?”她今日以真面示人,已是違反天香宮規矩,豈料自己母親早已讓人見過,難道白向天如楊飛所言,跟她母親有私情,是她的……
白向天見她臉色大變,知她心生誤會,連忙道:“當年在忘情峰,我與令尊令堂相處甚歡,無所不談,偶然得見令堂真容,當時驚為天人。”
蘇花語顫聲道:“師伯,我父親當真是趙獨行?”她尚是首次如此尊稱白向天。
白向天點點頭,沉吟半晌道:“此事八九不離十。”蘇花語茫然望著楊飛,美目凝注,默然不語。
白向天又道:“小飛,師伯尚有一事……”
蘇花語嬌軀輕震,回來過神,以後白向天有保密事與楊飛詳談,自該回避,連忙道:“花語先行告退了。”言罷,便欲離去,她現在渾身不舒服,直想到小湖中沐浴一番。
白向天忙道:“蘇姑娘且慢走一步,此事還與你有關。”
“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