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李夢柔面現不悅道:“我李夢柔吃飽撐的,大老遠騙你們,你們不信大可扔掉。”
南宮博猶豫一下,將解藥包好,納入懷中,揖手道:“勞煩李姑娘代在下多謝尊師賜藥之德。”
李夢柔又道:“家師還有句話要本姑娘轉告: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你們不再找本派的麻煩,本派願和南宮世家一笑泯恩仇,告辭!”
南宮博大感愕然,待要問話之時,李夢柔已飛掠去。
只有南宮燕對空大聲道:“喂,楊飛那傢伙現在何處?”
遠遠傳來李夢柔微帶醋意的聲音:“他現在在一個女人極多的地方,鶯鶯燕燕,大概正左擁右抱,不亦樂乎。”
“你騙人!”南宮燕雖說不信,卻氣得一頓玉足,珠淚如雨而下。
南宮博連忙安慰道:“燕兒,那李夢柔是故意氣你,楊飛朝不保歹,哪有心情玩樂?”
南宮燕玉容大變,抓住南宮博衣襟急急道:“大哥,你說什麼?楊飛他怎麼朝不保歹?”
南宮博嘆了口氣道:“厲方邪在楊飛身上下了一種透髓剔腦的獨門禁制,他現在跟你一樣,只有一月之命。”其實是十日,只是他為安慰南宮燕,故意說謊。
南宮燕俏臉蒼白如紙,“哇”的一聲,又嘔吐出來,此次卻非穢物,而是鮮血。
那些鮮血滴落雪上,“嗤”的一聲輕響,將厚厚的積雪融出一個大洞,及得實地,已成灰褐之色。
南宮世家諸人神色皆變,誰都看得出南宮燕血中毒性之烈,天下罕有,她中毒才不過半個時辰,毒性已然如此厲害,真的還有一月性命嗎?
南宮燕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中了這麼深的毒,她竟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天絕大陣中萬其瑞精通醫術,連南宮逸亦曾師從於他,他略探南宮燕脈息,神色凝重道:“三小姐毒勢已遍及全身血脈,只是此毒奇怪得很,僅潛伏脈血,並無再次擴散之兆。”
南宮博沉吟道:“萬老師可有緩解之法?”這天絕大陣十七人皆是南宮世家的長輩,於他們後輩多有授藝之德,他以堂堂少宗主的身份尊稱萬其瑞老師並無不妥之處。
萬其瑞苦笑道:“此毒似是蒙人的混毒之法,屬下無能,讓少宗主失望了。”
南宮博長長嘆了口氣,緩緩取出那包解藥,又道:“還請萬老師瞧瞧這可真是燕兒所中之毒的解藥。”
萬其瑞接過解藥,對南宮燕道:“三小姐可否借血一用。”
南宮燕卻似未曾聽他之言,俏臉忽嗔忽怒,許是在胡思亂想。
南宮博暗歎一聲,一指點在她昏穴之上,抱在懷中,對萬其瑞道:“萬老師,請動手吧。”
萬其瑞應了一聲,將解藥收好,自囊中取出一套工具,一個小小的銀盤及幾根細長銀針,銀針內空,尾端尖利,大概是取血之物。
萬其瑞出手如電,已在南宮燕頸中紮了一下,將針內鮮血滴入銀盤,那褐色血滴作沸騰狀,在盤中不斷翻湧,天寒地凍,卻不凝固,間中情形,怪異之極。
萬其瑞又用針尖小心翼翼的挑了些許解藥灑在血滴之內,不到片刻功夫,那血滴色轉鮮紅,終於平靜,凝固下來。
萬其瑞仍不放心,又用指尖取了些血漬嚐了嚐,閉上雙目,過得小半個時辰,忽的睜開,臉見喜色道:“少宗主,這真是解藥。”
南宮博大喜道:“速速讓燕兒服下。”解藥是真就好,至於南海幻劍派究竟有何圖謀,一時片刻哪管得了許多。
萬其瑞將解藥和水化開,南宮博這才解開南宮燕穴道,喂她服下解藥,過得半晌,她原來紅得有些詭異的俏臉亦漸漸正常起來。
南宮博雖不通醫術,但也知南宮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