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恆看了楊飛一眼,推門而入。
室內仍燃著兩根紅燭,到處披紅掛綵,一片喜慶之氣。
此處楊飛來過數次,當然認得這裡是慕容平與白玉霜新婚洞房之地。
白玉霜身著霞帔,頭戴鳳冠,仍是那副新娘裝扮,只是蓋頭紅巾不知去向,她坐在床頭,瞧著自己的雙手,一動不動。
“玉霜姐!”楊飛心中雖然早已有所覺悟,仍差點驚撥出聲,他眼下唯一的念頭便是帶著白玉霜逃出這座宗主府。
慕容恆也猜出白玉霜的身分,頓時緊張起來,小聲問楊飛道:“她是不是宗主夫人?”
楊飛道:“想必就是她。”
慕容恆道:“王兄弟,大總管說不管用什麼法子,是何意思?”
楊飛暗暗罵了聲笨蛋,道:“大概是說她若不聽話,就嚇唬嚇唬她。”
慕容恆臉色愈發沉重道:“大總管難道是讓我們對她無禮。”
這時,白玉霜忽然抬起頭來,略顯蒼白的俏臉無比堅定道:“你們不用白費唇舌,本夫人不會與你們合作的,快快放了你們宗主,否則你們和慕容廷那奸賊就算得逞,也落下一世罵名。”
楊飛剛想應語,慕容恆突地大聲道:“不行,這事老子幹不來,我怎可做出跟慕容德那死鬼一樣的事來?”便欲離去。
楊飛連忙將他拉住,低聲道:“大哥,你想幹什麼?”
慕容恆楞了一下,反問道:“你難道不跟我一起去找大總管理論嗎?問問他到底為何讓我們幹這種事?”
楊飛道:“大哥,你記不記得我們來的時候大總管說過些什麼?”
慕容恆回憶一下,道:“大總管說這事我們若是幹不來,便不用去見他了,這樣也好,免得在大總管面前受氣。”
楊飛真是服了他的直腦筋,解釋道:“大總管的意思大哥你還不明白?如果我們幹不來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慕容恆色變失聲道:“什麼?”
楊飛又道:“大哥,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讓小弟來。”
慕容恆滿臉失望道:“王兄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算我看錯你了。”
楊飛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這女人將來若要算帳,只能算到大總管頭上。”
“奉命行事?”慕容恆喃喃自語道:“奉這種混帳命令?”
楊飛壓低聲音道:“說不得那個慕容德也是奉了命令。”
慕容恆滿臉怒容道:“你胡說!大總管怎會下這種命令?”
“我胡說?”楊飛反問道:“大哥,難道咱們現在不是奉了大總管的命令?”
慕容恆強辯道:“大總管只是讓我們不論法子,可沒說定要如此,是你自己曲解上意。”
楊飛嘿嘿冷笑道:“讓我們兩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對付一個尚未洞房的新娘子,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知道該怎麼做,大哥,你若不想幹的話,守住門口,小弟為了咱倆的小命,也只好缺這麼一次德了!”
慕容恆呆呆望著他,過了片刻,方才頹然道:“隨便你。”
搬了把椅子,一屁股在門口坐下。
白玉霜本來還盼慕容恆說服楊飛,可事與願違,佔盡上風的反是楊飛。
眼看楊飛步步逼近,白玉霜不覺緊緊抓住衣襟,貝齒直將下唇咬出血來。
楊飛大聲道:“夫人,只要你乖乖聽大總管的話,屬下決計不會為難你。”他這話不但是說給慕容恆聽的,還讓外面慕容廷的親信不會起疑。
白玉霜仍不屈服道:“你們以為憑這些手段就能讓本夫人聽你們的話嗎?作夢!”
“玉霜姐,好樣的!”楊飛暗暗讚了一聲,仍然扮著他的惡人角色:“既是如此,夫人也休怪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