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板突然貼來涼涼的手指,鍾宴笙感覺很舒服,神色恍惚地睜開眼,朦朧地看了他許久,那張紅得厲害的唇瓣啟啟合合,吐息滾燙:“……哥哥?”
他不知道他現在有多磨人,聲音又有多綿軟。
只是叫一聲哥哥,婉轉得像在叫情人。
蕭弄的眸色深暗下去,撥開他溼漉漉的額髮,看著那張潮紅的秀美容顏,手指上移,拇指緩緩摩挲著他的唇瓣,感受到指尖的美好觸感,喉結用力滾動了一下,語氣卻很平淡:“想要我給你解藥嗎?迢迢。”
他第一次叫他迢迢。
鍾宴笙的腦子一團漿糊,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小名,哽咽了一下,急切地回答:“要……要!”
隨即鍾宴笙聽到聲低低的笑,那聲音很熟悉,磁性低沉,聽得他耳根發麻,與此同時,桎梏著他的手一鬆。
蕭弄低覆下來,順勢一扯鍾宴笙的腰帶。
……沒扯動。
系得死緊。
沉默了下,蕭弄的眉毛揚起來,發現居然系的是個死結,乾脆直接扯斷了腰帶,又發現腰帶之下的衣裳層層疊疊的,包了好幾層,只得略微坐正,艱難地剝筍,邊剝邊拍了下鍾宴笙後腰,感到無奈的好笑:“包這麼緊。”
鍾宴笙被拍得抖了下,意識再度被燥熱吞沒,遲遲觸碰不到蕭弄,急得他差點哭出來。
好在那片涼涼的肌膚很快又貼了回來,他滿足地抱上去,不得章法地在他身上貼蹭,陷在一片火熱的潮熱中,始終找不到傾瀉口。
他只能急切地再次追上去,嘴唇不小心擦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涼涼的,像去歲盛夏時吃過的酥酪,鍾宴笙很喜歡,痴纏著張開嘴咬過去。
唇瓣突然被咬住,蕭弄的呼吸沉了沉,略微一頓之後,掐著鍾宴笙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追著那兩瓣薄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鍾宴笙整個人都很熱,連嘴唇和舌尖都是燙的。
無意間討來的親吻太深太重,舌尖很痛,唇瓣也發痛發麻,像是雄獅叼住了獵物般,要將他口口吞吃下去。
可惜鍾宴笙被燥熱折磨著,即使如此,還是拼命往蕭弄懷裡鑽,貪戀地汲取那一絲絲涼爽。
動作間,有一片輕紗落了下來,他濛濛地睜開眼皮,看見一雙夜色般墨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好漂亮的眼睛。
鍾宴笙無意識地伸出手,想碰碰那雙眼。
隨即指尖就被咬住了。
少年像是被嚇到了,縮了一下。
那雙墨藍色的眼睛望著他,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低磁嗓音:“再問你一次,要不要本王給你解藥?”
哥哥……為什麼自稱本王?
鍾宴笙陷在散不掉的潮熱中,汗水滴滴淌落,他深深地喘了口氣,摟住對方的脖子,軟軟地再次將嘴唇送了上去:“要的……哥哥。”
混沌中,他又聽到一聲低笑:“好,給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