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悄然而過。
苗小苗同情地看了眼馬尾女,但也只是同情,續命遊戲雖然用了“遊戲”這個詞,本質上仍舊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如果是合作類副本,她不介意在安全的時候幫幫新人,但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離開座椅就是違反規則,對方跟她萍水相逢,不值得自己冒險。
眼看時間走到還剩下2分鐘,除了馬尾女的其餘人終於都落座了,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樣,顧不得許多,急吼吼衝到僅剩的座位前坐了下去。
趕在典禮開始之前找到位置,馬尾女終於鬆了口氣,她捂著剛才因緊張而“砰砰”亂跳的心,慶幸著運氣不錯,其他人都找到了位置,才能讓自己撿漏兒。
說起來,會場的椅子挺舒服,軟乎乎有彈性,帶著絲絲暖意。
馬尾女下意識伸手去摸,手心剛碰到椅墊,就被什麼東西舔了一口,溼乎乎的,帶著黏意,之後就是一股無法忽視的灼燒感。
“啊!”
馬尾女短促叫了起來,她低下頭,驚恐發現椅子上原本是花紋的地方,變成了一顆顆正在滴流亂轉的眼球。
剛才她的手心就是被這些眼球“舔”了一下,而且從它們瘋狂轉動的頻率來看,似乎非常想要再“舔”一口。
“啊啊啊啊!!這什麼東西!!救命啊!!”
馬尾女瘋狂喊叫起來,她都顧不上手上越來越疼的灼燒,滿腦子只想著快點離開這裡。
然而當她想要站起來時,卻絕望發現,自己的身體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根本無法離開。
周圍的npc賓客都在看她,臉上帶著笑容,似憐憫,似嘲弄,又似乎在看一場不關己事的精彩演出。
其餘玩家們也在看她,但也僅僅是在看,沒有任何人想要離開自己的位置過來幫她。
即便是跟馬尾女一起進入副本的短裙女,也只是焦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於因為馬尾女那邊的場面汙染力太強,成為了玩家中第一個把腦袋轉回去的人。
馬尾女已經顧不上其他人的態度了,她在椅子上瘋狂扭動著,想要掙脫那看不見的桎梏,然而眼睛們把她黏得牢牢的,不給獵物任何逃跑的機會。
最先只是椅
面上的花紋成為了眼睛,後來椅背上也出現了它們,再然後是垂下來的布料,最後則連馬尾女的身體也出現了變異。()
被舔過的手心被液體灼燒出了一個橢圓形的洞,在馬尾女痛苦的哀嚎聲中,嶄新的眼球頂著血汙,填補掌心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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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滿意自己佔據的位置,眼球想要為自己爭取更大的空間,於是血色的神經沿著眼球周圍出現,像是藤蔓一樣迅速攀爬到馬尾女的手臂上,並且快速生長。
其他的眼球也不甘示弱,即便自己沒能寄生到馬尾女的身體裡,也都伸出了自己的紅色神經,從各個角度纏繞上了她的身體。
“撲——”
“撲撲——”
神經刺入血肉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來,短短几秒之內,就佔據了馬尾女的身體。
此時的馬尾女已經無法喊叫了,她的嘴唇、她的舌頭、她的聲帶已不再屬於她自己,她只能用駭人的表情來展示自己的痛苦,向其他人傳達“我還有知覺”的恐怖資訊。
“咔噠!”
分針最後一次挪動,時間來到了5點30分,司儀走到臺上,典禮即將正式開始。
可能是因為進入了下一階段,也可能是因為血色神經們吸乾了她的最後一點生命,馬尾女終於解脫了,椅子吞噬了她,完完整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