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卿喪氣道:“師父說得對。”
“那師父就認定了蕭景梧?”
“他爹跟我是朋友,他娘又是個好脾氣的,將來絕不會為難你,洛陽離長安又近我想來看你也方便些。蕭景梧手裡也有不少產業,不會虧著你。”青池摸著鬍子笑了笑,“我還曾動過心思想讓你嫁給玉衡,但也只是一念頭的想法,你們身份不同…不合適。”
青池主動提起了玉衡的身份,那麼自己問一問也無妨吧?
“那玉衡,他到底是誰?”竹卿湊上去問。
青池左右看周圍無人,幾位老友也在說笑看戲,小聲道:“忠順王府二公子,現在是世子了,也就是下一任王爺。”
竹卿倒吸一口涼氣,想想自己曾罵過他,萬一他將來找自己麻煩怎麼辦。
“一個天潢貴胄,一個走江湖,怎麼想都不合適,玉衡曾經跟我提起想娶你為妻,求我把你許配給他。我瞧他實在是喜歡你也曾有一轉念的想法,但忠順王是不可能答應的,他也不可能說得動他父親,何況這孩子…”青池喟嘆,“也是可憐,你當初受傷後要回去一批人,我想他是王室血脈就讓他先回去,結果他跟我說他放不下你想跟你一起走…”
末了青池又道:“好好一個孩子,讓王爺給養成這樣,可惜了…”
原來玉衡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她的感覺沒有錯。
那天晚上的螢火蟲,關於玉衡星不祥的解釋,還有送給自己的髮簪,自己中暑無力時他抱著自己回房,隱忍又剋制的喜歡,他什麼都做,又什麼都不說。
他甚至還向師父求娶過她。
這才是命運的可笑之處吧,他喜歡自己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
壽宴很快就開始了,青池已回到自己的座次上。
蕭景梧為了不讓竹卿不適應特意坐在她旁邊,為竹卿夾菜倒酒,得知竹卿不能喝酒後又讓下人換成了蜜水來。
“你能不能換個地方坐!”竹卿咬著牙假笑道。
“為何?”
他還問為何?
就因為他坐在自己身邊,小半個時辰不到,已經有幾個人假裝從他們身邊走過其實是來看她的了。
竹卿只能拼命把頭埋進碗裡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很難熬。
“我要是走了,你一個人在這兒真能吃得下?”蕭景梧擦擦手。
還真不行。
一個人只會更加坐立難安。
下人們流水似的上著菜,又撤下一個個空盤子,伴著眾人的說笑聲,大廳裡熱鬧陣陣。
吃到最後,看的人也看夠了,竹卿的臉皮也厚了一層。
蕭景梧笑吟吟道:“吃完了嗎?外面有投壺和蹴鞠,我帶你出去玩。”
竹卿忙點頭答應。
外院的一大塊草地上已站滿了人,七八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正玩著蹴鞠,有玩投壺,還有玩無頭箭的,雖然料峭春寒隱隱有冷風吹過,一群人依舊玩的興高采烈。
“這些都是親戚家的弟弟妹妹們,今日父親生辰,他們也都來賀壽。”蕭景梧道。
兩人剛走近,一個穿著大紅石榴長襖的女孩嬌聲喊著:“景梧哥哥!”跑過來親熱的挽著蕭景梧的手臂要帶他去玩投壺。
女孩挑剔的看了眼竹卿,對蕭景梧道:“這位姐姐從來沒見過,景梧哥哥不讓我們認識認識?”
蕭景梧有些尷尬的抽出手臂,女孩見他拒絕自己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位是父親好友的徒弟,竹卿姑娘。”
“這是我父親早些年認的乾女兒,算是我妹妹,叫許璃。”蕭景梧道。
“許璃姑娘有禮。”竹卿屈膝欠身。
許璃驕傲地揚起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