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白不會給它吃。
第二天,寧白依舊如此,將肉和香囊擺在一起,使其香味混合,野狗又狂吠,但還是吃不到。
第三天,第四天還是如此……
待到後面,當寧白不將肉放在野狗前面,僅僅只是擺了一個香囊時,野狗只聞到香囊香氣,便狂叫,恨不能將其咬碎,吃進肚子裡。
野狗已然將香囊香當成了肉香。
寧白知道到時候了,漂亮純澈的眼睛滿是冰冷的,駭人的笑意。
——
第六天,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寧白將餓得半死的野狗放了出來。
在蘇黛踏青回府,將要下馬車的時候。
這兩條野狗已經被寧白折磨得要瘋了,餓得皮包骨,雙眼冒著幽綠的光,尖牙像是利刃,飢餓的口水不斷地往下流。
野狗要吃肉。
而在經過這幾天寧白的反覆折磨後,現在在野狗的認知裡,只有那香囊的香氣才是肉香。
而蘇黛身上剛好佩戴著那香囊,自然她身上也就發出了野狗想要吃的肉香。
於是,當野狗被放出,蘇黛下馬車,野狗聞到肉香,便張著森然白牙,撲了上去撕咬,將肉咬下來。
「這是,這是,狗啊!啊,這畜牲咬了我,你們快……血,好多血……快來人啊——!」
兩條野狗猛撲到蘇黛身上撕咬,狗叫聲和蘇黛的叫喊聲混在一起,血腥味四溢,場面極其混亂。
寧白站在一個誰也發現不了的角落平靜看著,皺眉想,狗叫了,阿姐會害怕的吧,他該回去了。
寧白擔心蘇南,便避過蘇黛這裡,從另一處回了蘇府,順便還去集市上買了蘇南最喜歡吃的桂花糕。
這時,蘇府外亂成一團,隨著蘇黛的尖叫聲,所有的侍衛和丫鬟都被叫了出去。
寧白回了府內,看到蘇南正歪著頭,坐在庭院的鞦韆上看書。
日光熱烈,鞦韆輕輕搖晃,她鵝黃色羅裙被風吹起一角,好似雛菊盪在風中。
蘇南身姿纖窈,懶懶坐在鞦韆上,彷彿府外的喧囂和混亂與她都毫無關聯,她偏頭看書,安靜而美好。
寧白腳步頓了頓,眸子裡微光忽起,潮濕而明亮。
他在遠處看了一會,後還是走了過去,將裝著桂花糕的紙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姐,給你。」
剛出爐的糕點香氣撲面而來,蘇南一愣,鼻尖動了動。
她循著聲音抬頭,看到是寧白後眉眼彎彎,一下笑了起來。
「阿白,你去哪裡了……」蘇南將桂花糕接了過去,從紙袋裡拿出來一塊放到嘴裡,開心到心裡生花,「我剛聽到有野狗在叫,府裡的侍衛不知道為什麼都急匆匆地出去了,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
「阿姐別怕,狗不會咬阿姐的。」寧白也坐到了鞦韆上,腳尖點地,他一使力,停下的鞦韆又晃了起來。
「你說我們這怎麼會有狗叫聲,附近好像都沒人養狗,以前也沒聽到過。」鞦韆越盪越高,蘇南一邊說著,一邊偏頭,朝寧白看了過去,如畫清俊的面容頓時映在了她瞳孔。
他身姿似竹節挺直,著乾淨的月白衣衫,烏黑髮絲用髮帶半束,偶有幾縷碎發被風吹起,散落他耳邊,看著朦朦朧朧的。
清秀漂亮得不真實,像夢一樣。
蘇南微微訝異,不由感嘆,阿白他現在還未完全長大,若是到了及冠,那必定俊美非凡,這京城怕是沒人比得過,女孩子都會喜歡他的吧。
溫順又俊美,善良又好看。
「快!快去叫大夫!快啊!」
「天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那是哪裡來的野狗!你們是怎麼保護小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