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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想些什麼,你都知道?
「是,我全部都接收到。」
不可能!我站起來,裝作上洗手間,在走廊裡找遍全身,什麼也沒發現。
我緊握拳頭,低聲喝道:「說,偷聽器放在什麼地方?」
輕笑。
「你沒有說話,我何須用偷聽器?」
那倒是真的,但也許有偷聽思想的儀器。
「那人類要到二十五世紀才能發明。」
人類?我貼在牆壁上,倒抽一口冷氣,「你們不是人類!」
「喬碩人,」語氣很興奮,:我們終於找到適當的物件了。」
「你們是誰?」我問。
「有人來了,噤聲。」
我轉頭,看見製作組的瑪麗走過來,見到我,打個哈欠,「真悶。」她說著推開女洗手間的門進去。
「你們是誰?何必偏偏選中我?」
「喬碩人,你別嚷嚷好不好?唉,人類的交通辦法真苯,無端製造無限噪音,我同你說過,你只要把要說的話思想出來,我們就可以接收得到。」
「你可以收到我所有的思維?」我掩上嘴。
你不必花容失色,你的思維雜亂無章,非常複雜,大部分對我們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們只收取有用的幾段。」
「那麼我的往事你們追查得到嗎?」
「喬,你跟誰說話?」瑪麗出來問。
我轉頭,「哦,哦,我在自言自語。」
「喬,放鬆一下,別太緊張。」她拍拍我的肩膀。
我待她去遠後說:「先生,我現在要回去開會,你別再騷擾我。」
我回來會議室。
老闆正在被總經理手下的紅人炮轟,我默不做聲。這世界上有什麼見義勇為的事?他拿的薪水比我高,他活該當炮灰。
那聲音又來了:」你應該幫他說幾句話至少你的英語比他流利。」
我「想」:「你錯了,第一,他最恨我的英語比他流利。第二,我在這裡不過是旁聽性質,沒有資格發言。第三,我何苦去得罪別人的大老闆。」
他沒響,過一會兒見他說:「那麼,你在這裡,人云亦云,豈不是混飯吃?」
我聽了之後鼻子發酸,說得好,誰說我不是混飯吃。
「你沒有抱負。」
「小時候有的——看,我在開會,你老兄別騷擾我好不好?」
「他」是那麼好奇,什麼都想知道。
散會的時候,我老闆面如土色,他不是一個壞人,但是也輪不到我來同情他。
我回自己的房間,老田過來又羅嗦我。這個人自以為是文武全才已有好幾年,一張嘴巴不停的教育他的上司平級下屬,這個鄉下人。
我始終不想與他吵架,自顧自收拾桌子的雜物。聲音說:「叫他閉嘴。」
我微笑,「不行的,」我在心中說:「不能跟同事吵架,不能同他們斤斤計較。」
我抬起頭,看看老田,「嘿,你也應該累了,喝口水再說過如何?」
他悻悻地看著我,沒奈何,回到自己的陣地去。
「你倒是很大方呀,忍著他。」
老實說,他說些什麼,我根本沒有聽到,我只聽到一陣嗡嗡嗡,我平時的事還不夠多,還不夠煩,還去理他,簡直自尋煩惱。
電話鈴響,我接過,是我母親。
「碩人,明天晚上是你二姑姑生日——?
「我沒有空,」我馬上說:「無論什麼人結婚生日兒子滿月喬遷之喜壽終正寢我都沒有空。」
「碩人,你這個人——?
「我沒有空,媽媽,我在辦公,下班你再打電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