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
真是糟糕的一天,而且她當時心底裡五味雜談,沒能找到迴旋的餘地,所以她當時點頭了。
她有些害怕,並且隨著工作的時間臨近尾聲她愈加的害怕,她想到自己即將在一個不喜歡的人面前一絲不掛,然而弟弟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她做不到扭頭就跑。
“怎麼了?”調酒師凱娜關切的看著米歇爾,“你的臉色很差。”
“不……沒什麼。”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聖光教會的人為難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
她露出一個笑容來,倒也沒多少勉強的成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關切的安慰之後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弟弟即將得到治療,有康復和回覆行走能力的希望……以往她這樣的姿色就算是去賣相都拿不到這個機會,所以,這挺好的。
或許,她只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安慰她,關心她罷了。
很多時候,人就差一句話,就有可能走向截然相反的道路。
“真的?”見米歇爾臉色似乎好了不少,凱娜雖疑惑卻也沒有精力繼續追問,因為實際上這名過慣了平靜日子的中年調酒師心中正記掛著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她覺得米歇爾是一個可以承擔起這件事情的人,所以她神秘兮兮道,“店長說,明天的這個時候有一件事情,我們三個人私下談……可別說漏嘴了。”
米歇爾指了指自己,她第一反應是那位甩手掌櫃終於要正經的談一談酒吧的經營之道了,而後又是疑惑——她只能算是小蝦米吧?
長得不算漂亮,也不像凱娜姐那樣有一技之長,更不懂得八面玲瓏的待人之道,就算她和凱娜姐關係不錯,但是這並不能成為理由吧?
她躊躇著,然而凱娜姐已經遠去了。
這名酒吧小侍女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抱著托盤慢慢的走向更衣室。
另一邊凱娜早以換完了衣服,徑直走向酒吧的三樓,綠草酒吧一二層是酒吧,而三層則是居住的地方。
她進入了客廳,而裡面早就有一個人坐著等她了。
“查爾斯……”
她默默叫出這個平時根本不管事的酒吧老闆的名字。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桀驁不馴的亞麻色長髮被一根簡單的發繩束於腦後,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十字疤,爬上他的下巴,為他還算是平和的面容平添幾分凶氣。
“怎麼?你看上去臉色不大好?”查爾斯扭過頭來看著她道。
凱娜聞言狠狠嘆了口氣在一旁坐下了,“正常人都會感覺心緒不寧的!在聽到了這樣的事情之後。”
後面的話凱娜不禁聲音輕了一些。
其實不管是西瓦羅薩還是布魯聯邦和兩個沙漠帝國的部分高層,現在都已經知道了部分關於歷史的真相,就在聖火復燃之後不久,聖女凱文蒂娜再次對所有的信徒發起了宣言,所有的信徒都聆聽了真相,而信徒們之所以沒有引起太大騷動的原因,一方面是不少人把信徒們的各種異樣歸類為聖火復燃的喜悅,另一方面卻是……神說,我們的罪已經結束了。
這句話比什麼都有用,於是,倒也並沒有出現什麼想不開要以死謝罪的狂信徒。
而在只有少量聖光信徒的布魯聯邦,這個訊息被牢牢的封鎖在少數人口中,這是因為神諭中還有一點:那就是,西瓦羅薩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這是一個多麼讓人悲憤嘶吼的神諭!他們對抗北邊的龐大帝國這麼多年,再多的戰爭和流血都沒能讓他們屈服,每一次都能讓光之子民付出相應的代價!
現在的意思,是說他們要放下武器仍憑西瓦羅薩帝國處置?!而且布魯聯邦高層不安的關鍵還有一點——他們的狩獵之神如以前那樣,保持著絕對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