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迅速靠近精靈之家的劍士們瘋狂撲去。
箭雨落下,人類劍士大軍之內必定會響起一大片的慘叫之聲,同時在箭雨灑落之地,也必定會出現一大片全身插滿了箭矢,被射的好似一隻刺蝟般的屍體。有已經活過半百的老兵,也有正處在壯年的新兵,甚至就連還未成年的少年劍士都有。
不同年齡的劍士倒下,伴隨而來的是他們倒下之時,代表著不同情緒的眼神,有不甘,有自嘲,還有解脫。
但不管是誰倒下,不管倒下多少劍士,幾乎每一名在精靈族強大到可怕的箭雨攻勢下倒下的劍士全都眼中有著一絲共同的目光,這種目光無法掩飾,也根本不需要掩飾,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驚愕!對,就是驚愕!
不管是被箭雨射成刺蝟的劍士,還是隻被一支羽箭直接貫穿心臟或者是眉心的劍士,全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他們很清楚,自己身穿的重甲到底意味著什麼,那是他們在經歷了無數次測試之後,確保可以在弓箭手的全力射擊下,不受任何傷害的鎧甲。
但是,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的鎧甲在這些精靈族人的面前就好似一張薄薄的紙片一般,居然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不單單是倒下的劍士面露驚愕之色,那些僥倖在一**箭雨下存活計程車兵們也同樣內心驚愕,甚至是比之已然氣絕的同伴要更加的驚恐。
這到底是什麼箭術?竟然這麼可怕!
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在同一時間產生了逃跑的念頭,但就在他們的這個念頭越來越濃,眼看著身邊的同伴最後死的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時候,他們的耳邊,戰場的上空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讓他們不得不繼續奮戰下去的聲音。
“逃便是死!誰殺了精靈族的族長,我勒普侯爵賞他男爵爵位,並升他為我的副手。”
此言一出,不管是內心動搖的劍士還是那些已然被恐懼侵襲的麻木計程車兵全都雙眼一亮,內心無比亢奮的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戰況頓時變得更為慘烈起來。
看著人類大軍死傷的速度和數量迅速疊加,精靈族的族人們內心不但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眉頭越皺越緊。擁有了如此悠久的歷史,他們的弓術自然不是人類可比。
即便是同樣實力的弓箭手,精靈族的弓箭手也要比人類的弓箭手強上許多,因為他們的弓術已經精湛到了一種絕妙的境界。不單單弓箭的威力比之普通的人類弓箭手要強上太多,而且速度以及準確度都要更強。
但即便是再強大的弓術,都不可能會在遙遠的距離依靠一支羽箭射穿一名重甲劍士的鎧甲,之所以重甲劍士的鎧甲在這些精靈族人的面前彷彿是紙片一般的薄弱,並不是精靈族人的弓術可怕,而是他們剛剛所射出的每一箭,都蘊含著一種能量。
每一次射擊看似和普通射箭並無任何的區別,但卻並非如此簡單,每一次拉弓上弦,放箭離手的動作,都是一次絕招準備與釋放的過程。所以,一開始的局勢才會如此有利,甚至是差異明顯。
但運用絕招必須依靠體力,體力再多也並非無限,人類大軍在精靈族族人的每一次射擊之下,都脆弱的好似一頭頭狼嘴下的羊一般,沒有半點的抵抗之力。可是,人類大軍前進的速度卻並未停止,甚至速度不減反增。
只是乘著遠處的人類大軍在前一波箭雨下倒下大片士兵的剎那,偷偷休息了片刻,精靈族人便眼睜睜的看到那些僥倖在箭雨下活下來的人類以更快的速度向著己方飛奔而來。
似乎根本就不懼生死,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精靈族人內心同時一震,不是害怕不是慌張,而是心彷彿是一塊突然落入水中的石子一般,一沉到底。
連臉上的汗多到好似剛從水裡走出了一般,把眼睛都打溼了,都不敢去擦拭一下,只是深吸一口氣後,便再次吃力的拉開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