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人愛乾淨,已經影響到這個村子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了。
不過,也因為離京城近,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什麼樣的官老爺沒看過。村民們一看我們風塵僕僕的樣子,就知道我們從老遠的地方來。對於李明這種蠻橫的做法,當然很憤怒。京師之地的人民,總有一種天生優越感,他們自認為生活在天子腳下,總比別人高一等,所以並不把李明這夥人放在眼裡。不過,當週副將說出帶頭的是李太師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所有人立刻全都閉了嘴。
雖然我們來的時候有大部隊跟著,浩浩蕩蕩的。但士兵們都在村外紮營,進村的也就幾十個人。大人物們找幾間順眼的房間也就安頓下來了,而被佔了房子的村民,只能找幾個關係好的將就著擠擠。我作為欽犯,也被帶進了村,連同囚車被一起安置在了柴房內。我的手下名義上是押解我,其實更多的是在照顧我。
經過這一路的調整,我基本已經恢復如前了。這一路走來,我每天乘別人都入睡的時候,努力的練習如何掌握聚集空氣元素的多少,每天都練,不曾落下。經過這一個半月不間斷的苦練,如今已經略有小成。雖然還做不到收發由心的地步,但空氣元素的聚集量的控制,已經完全掌握了。
當然,這一路行來,我也有點不安,越是靠近京城,我越是不安。自從參軍以後,每天不是練功就是打打殺殺,幾乎都快忘記當初為什麼從書院跑出來了。我參軍的目的是為了遠遠的躲開李太師的耳目,但如今陰差陽錯,我竟然被押解上京,到了李太師的老巢了。
現在的我,已經不似剛從書院出來時候那般慌亂和莽撞了。我初春時分離開書院,如今已經入冬,幾乎過了一年時光,陸家也好,華家也好,應該早就找到合適的地方隱居起來了吧?那麼我現在就算被李太師抓到,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只不過,當初想著就算被李太師抓住,大不了一死。但現在我有了牽掛,我不想死了。所以我也早有打算,若真的事態發展到危及性命,該反抗我還是要反抗,該逃跑我還是會逃跑。
入夜了,眾人早就入睡了。我自己盤膝坐著,不停的練習著空氣元素的聚集,以圖讓自己儘快熟悉。正練到一半,卻聽到門外有動靜。我心念一動,收了功,然後朗聲說:“木慕啊,進來吧。”
木慕推門而入。柴房裡沒有燈光,只有微弱的月光和點點星光透了進來。我的眼力跟普通人不同,晚上看東西就跟白天一樣。我看到了他臉上憂愁的神色。
“這麼晚不睡,是有話想跟我說吧?”我說。
“頭就是頭,一眼就看出來了。”木慕笑了笑。
“坐吧。”我指了指囚車的邊緣。
“頭……”木慕嘆了口氣,“我很怕進京城。”
“我也怕。”我笑了笑,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木慕搖了搖頭說:“你不明白,我是真的怕。我怕京城,我怕京城裡的官,京城裡的人,京城裡的一切。包括那座威嚴的皇宮。”
我細細品味了一下他的話,發覺他有些古怪。於是,我微笑著說:“你有很多事情都瞞著我們,是嗎?”
木慕苦笑了一下說:“不是我故意隱瞞,實在是我不能說。但是,我對京城確實有恐懼感。雖然離開那麼多年了,但這次回來,還是怕。”
“你家以前住在京城的吧?遭到過什麼重大變故,所以才會怕進京城吧?”
“是的。”木慕點點頭,“我的母親原本是京城裡的名人,但後來家中遭逢變故,母親被人構陷,皇上派人來殺我們。母親令貼身侍女帶著只有五歲大的我逃了出來,自己卻留了下來。當時我雖然只有五歲,但是當時的場面,我依然記憶猶新,記憶猶新哪!”
木慕說著,目光漸漸變的空洞起來,思緒似乎已經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天,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