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沉默,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甚至在這事之前連李宥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得罪呢?其實他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在寬州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動他們分毫?
“說,說啊。”麥天啟重重的拍著扶手,喝道。
半天,身後四人一聲不吭。
人老了,身體機能也慢慢不如以前,現在麥天啟已經感覺到了時間不多了,五年,十年?麥家他也很難支撐了,剛才的那一陣怒罵讓他氣喘如牛,不服老不行啊。
喘順氣之後麥天啟平靜的說道:“老三老四,最有可能得罪他的就是你們了,你們說說看,知不知道這個人?”
麥益澤說道:“爸,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救過圓圓的那個年輕人?”
原本躺著的麥天啟騰的坐起,凌厲的目光朝他掃過去:“是你?”
麥益澤茫然的搖搖頭,道:“爸,我記得當初我到密河接圓圓的時候把和圓圓在一起那個年輕人送到派出所裡了,讓人揍了他一頓,不會就是這事吧?”
聽了麥益澤的話,麥天啟也知道這不可能:“不是這事,也不可能是這事,這樣的事情值不得他對抗我麥家。”
麥益澤表態了,作為年齡稍長,卻排行靠後的麥澤濟也出聲道:“爸我也不知道啊,東東和這個年輕人也只是有過那麼一些衝突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衝突嘛,還有小健不是還在美國沒回來嗎?”
麥天啟聽了也沒有什麼表示,話鋒轉向老五麥澤凱:“那就只有你了老五。”
“爸,我聽都沒聽過這個人。”穿得花裡花哨的麥澤凱看起來就不像一個四十歲的人,雙手攤開表示自己不知道。
麥天啟靜靜的聽完,道:“你和老三管著灰色產業,你說說看,是不是有個叫做杜成華的人被你們逼死。”
“杜成華?杜成華是誰?”麥澤凱一下子還真想不起來,做的壞事確實不少,弄死百八十個或許不至於,但是三四十個總算有了,如果每個人死他都要記住的話他早就瘋了。
麥天啟淡淡的說道:“杜成華,刺血三大隊長之一,負責針對中緬邊境販毒分子打擊的一個隊長。”
麥澤凱恍然大悟,範圍縮小到這一塊區域他自然就知道了,要不怎麼說他業務純熟呢:“杜成華,我想起來了,是,這個人三番兩次的繳獲我們的毒品,不得已只好對他下手了。”
麥天啟又是一拍扶手,罵道:“毒品,你還有臉在我面前說毒品,我說過什麼?唯獨毒品不能碰,你們好啊。”
他自詡是個軍人,所做的事情自然要利國利民,所以灰色產業一律不碰,但是不碰不代表自己兒子不碰,他也知道,所以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麥益澤說道:“爸,不碰毒品我們怎麼可能維持這麼多關係?偌大一個家族如何維持?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那些吸血鬼每年從我們這裡拿走多少好處,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好一個沒有辦法。”麥天啟雖然這麼說,但也只能沉默,那麼多官員需要維繫,所要花費的金錢是一個天文數字,乃至軍備,都要從這方面支出,僅僅是靠走私和辦企業難以支付。
“說吧,杜成華的死該誰負責人自己找李宥請罪去。”
“爸,我……我去吧。”麥三公子麥益澤咬著牙齒無奈的說道,這時候家族和個人之間,只能捨棄他個人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訓他們了,麥天啟揮揮手:“散了吧,給李宥一個誠意,把他妹妹放了。”
“爸……”麥益澤是知道這件事的,雖然不是他執行,但也知道李成菲對於李宥對於麥家來說是多麼重要,現在自己父親竟然讓放了,放了為什麼當初要捉?
麥天啟喝道:“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