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接近了尾聲。她站起身,看見藍天和他弟倆人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五顏六色的煞是精彩。張帆蹲在地上拽拽她衣角,“怎麼樣?倆人打完了?”
白雲點點頭,琢磨著是不是該回避。冷不丁兒的就見身邊的張帆抬腿從沙發上邁過去,走到那倆兄弟身邊兒,很是豪爽的拍拍藍天他弟的肩膀,熱情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藍天的室友張帆,你是藍天他弟吧。”
“你好,我叫蕭陽。”說著,跟張帆熱絡的握了握手,好似剛才在客廳裡跟藍天打的天崩地裂的那人根本不是他,一臉和煦的笑容把張帆徹底感動了,心裡一勁兒感慨這孩子好,跟他哥完全不一樣。
“架打完了,你可以走了。”藍天抹去嘴角滲出的血絲,冷冷道。
不待蕭陽說話,張帆便插進來,“別啊,你說你兄弟倆難得見面,話還沒說上兩句怎麼能走呢。來來來,大家別杵這兒了,坐著聊,別客氣。”
白雲望著藍天幾欲殺人的目光,考慮著自己是不是該過去把張帆拉走,免得一會兒藍天激動之下一個錯手再鬧出人命,那可就不好收拾了。偏偏蕭陽和張帆對藍天那零下一百度的目光似乎渾然無覺,倆人樂呵呵的往沙發上一坐,二郎腿一翹,拉開架勢真準備開聊。
“蕭陽,該說的在電話裡我都說了,你在這裡待多久都沒用。”藍天站在原地,毫無表情的盯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雙拳鬆開又握緊,握緊又鬆開,洩露了他內心的情緒。
白雲觀望了下客廳裡的局面,覺得還是迴避的好。張帆那個不知死活的孩子就讓他在那自生自滅吧。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誰也救不了他。正當她轉身準備回臥室的時候,藍天卻突然開聲在背後叫住她,“白雲,你去換衣服,一會兒我帶你去酒吧。”
白雲僵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處理,心裡有點兒懊惱藍天把自己扯進來。他這麼做明顯就是在逃避,就算今天走了,事情不解決,蕭陽還會來,一來二去的更多麻煩事兒。白雲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踏踏實實的過點兒安穩日子,可惜看來事與願違,蕭陽的出現讓原本平靜的公寓頓時變得波濤洶湧。
“藍天,酒吧的事兒不著急,你弟弟難得來,你們還是好好聊聊吧。”白雲憋了半天,決定還是明哲保身,進屋睡覺。
“就是就是,藍天,你看連白雲都這麼說了。我的話你可以不聽,白雲的話你可不能不聽!”張帆遞給蕭陽一根菸,擠眉弄眼的,言語間曖昧無比。
白雲聞言,想也沒想大步走到沙發後揮著蒼蠅拍在他腦袋上一頓狂拍,“張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趕緊進屋玩你的遊戲去,這裡的事兒不適合你這種智商的人參與!”
“白雲你……”張帆抱著腦袋四下躲閃。
蕭陽揉揉肩膀,笑眯眯的望著藍天,“哥,你的室友都很可愛啊,住在這裡一定很開心吧。”他說話的聲音跟藍天完全不同,嗓音柔和舒緩,不疾不徐,跟臉上的笑容完美的契合,可白雲總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這個蕭陽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主。
藍天沒理會他的話,轉身準備出門。蕭陽玩弄著手裡沒點的煙,還是那副和煦的口吻,“哥,又準備去酒吧嗎?難道牛郎這種職業真的對你那麼有吸引力?還是說你對上了年紀的女人有特殊的偏愛,就像你……”
“閉嘴!”藍天突然僵住身子,不待他說完便大聲喝止。白雲第一次聽到藍天用這麼大的音量說話,張帆也被驚的半天沒動靜。
客廳裡一下子變的靜悄悄。
藍天和蕭陽互相望著對方,面孔毫無二致,表情迥然不同,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張帆撓撓頭,求助似的望著白雲,意思是讓她趕緊說點兒什麼緩和緩和氣氛。白雲聳聳肩,他也太瞧的起她了,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沒用,沒人知道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