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一下,就露出笑臉。
“霖兒,孃親去哪了。”方曄找來木盆,在院子裡的水缸打來水,給去捉蟲的小花貓洗臉。擦乾淨臉蛋的小方霖長得粉雕玉琢,頭髮卻枯黃如雜草般,身子瘦弱矮小,應該也是營養不良造成的。其實三歲的孩子也不可能長多高。小方霖五官卻更肖似漢人,如若不是那雙紫色的眼睛,想來沒人能發現小孩兒是個混血兒。
“哥哥,孃親出門去取針線做活,等會就回來。”小方霖仰著臉方便哥哥給他擦,流利地答道。
“哥哥,餓了嗎?早上孃親留了兩個饃饃頭,我去拿個你。”
說罷,小方霖就跑進屋子,過了一會就那隻兩個黑黑的糰子出來。
“給,哥哥。”小方霖伸手把糰子遞給方曄。
方曄接過早餐,細細的研究也看不出這所謂的饃饃頭是何物。咬了一口,細細嚼了好幾下,才發現除了有些許甜味,口感極其粗糙,對於吃遍美食的方曄來說,就是所謂的豬食。
方曄回過神,看到矮他不止一個頭的小方霖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中的糰子,小嘴嚥了幾下唾沫,似是極想吃。
“來,霖兒,這個給你。”
方曄把另一個饃饃頭塞給弟弟,
小方霖接住饃饃頭,搖搖頭不敢吃,趕忙說道:“哥哥,霖兒飽了。這是孃親給你的。我不能吃。”
“哥哥吃不完,你快吃吧。”方曄說完,倒真覺得肚子有些空空,又咬了一口黑饃饃。
“謝謝哥哥。”方霖聽到甜甜地笑了,大口地吃起來。哥哥今天真好。
“曄兒,你醒啦。”
方曄和方霖正兄友弟恭地吃著黑饃饃,就聽到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
方曄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紫眼褐發的柔弱女人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擁住他,是孃親何氏。方曄前世是一個孤兒,沒享受過父母愛,所以等何氏放開他時,他已經彆扭得滿臉通紅。怎麼說他的心理年齡也比何氏大上幾十歲,雖然現在是一個七歲小孩,但這種親密接觸一時還是沒適應過來,只是不厭惡,心裡湧過濃濃的親情。
“孃親,我已經好了。別擔心。”方曄既然答應小孩方曄要用他的身份照顧家人,怎麼可能為稱呼糾結不已?
他是方曄,那麼何氏就是他孃親。
“曄兒,你叫我孃親?你又叫我孃親了。”何氏仿若沒聽到方曄剛說什麼,只聽到這兩個字。不能怪她這麼激動,方曄已經兩年不肯叫她孃親,現在醒來,居然叫她孃親,這怎能讓她不激動。
方曄知道何氏為什麼這麼激動,看著紅了眼睛的何氏趕忙開口到:“孃親,以前是曄兒不懂事,現在曄兒不會了,再也不會惹孃親生氣。”
“好,好,乖孩子。”何氏用袖子擦了擦眼說道。
方曄聽到乖孩子三個字,還是打了一個顫,這話他活了兩世也才聽這麼一句,真不習慣。
何氏回來後,小方霖第一時間告訴孃親老母雞不見了。
何氏才告訴兩個小兒子,母雞已經送給村裡的李大夫家。方曄聽了這話,李大夫肯定是請來給他看身子的,結果家裡窮得出不起醫藥費,只能抱老母雞去抵。
這進一步讓他了解家裡到底有多窮。
方曄想到這裡,就想出門先了解家裡周圍的環境,有條件再看看李家村村境如何,為以後做打算。
得了她的允許,方曄才帶著弟弟方霖出去。原本何氏並不肯方曄剛醒就出門玩耍,但經不住方曄的哀求,還有小兒子的磨蹭,才點頭放行。
小方霖猶如放出籠子的鳥兒,平日哥哥根本就不和他玩,他平時只能呆在家裡自己玩,有時鄰居家的狗蛋兒會和他玩會,但狗蛋兒的哥哥經常會帶著狗蛋兒,方霖太小何氏不放心他出門,所以方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