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心底,只希望以後能嫁個略微平凡點的丈夫,夫妻之間相敬如賓,不會有愛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煩惱。所以她從沒打算嫁給士衡,只因為她和士衡有著少年情分,怕自己以後會愛上士衡,重蹈郡王妃的覆轍。
元秋聽士衡這話又悲又喜,喜的是:想不到士衡如此懂自己,也不枉兩人的年少情分。悲的是,縱然你有這番心意,但是在這封建禮教下,哪裡容得下你做主?到時候你雖不會像南平郡王一樣滿府姬妾,但豈能會一個妾室都沒有?
元秋想了一番便掙開士衡的手,看著他道:“你才多大?別忘了你上面還有老王妃、郡王妃和王爺。”
士衡忙說:“當年我祖父廉親王也只有我祖母一個人。他那時還是皇子身份,我怎麼就不行?”
元秋聽了剛要說話,就見織夢跑進來道:“暖閣有丫頭過來了,怕是來找姑娘的,我們回去吧。”
士衡怕人瞧見會影響元秋的閨譽,便忙和元秋道:“你們從前面出去,我從後面走小路。”說著撩起袍子拐了個彎匆匆離開。元秋目送士衡離開,才整了整袖子,帶著織夢出了梅林。
郡王府的小丫頭看見元秋出來,忙笑著迎上來道:“太妃娘娘吃了幾盅酒就想起姑娘來,問了一圈方才知道姑娘出來了,就趕緊打發奴婢來找。”元秋聽了忙跟著她匆匆回了暖閣,老王妃見元秋進來,忙招手笑道:“你跑到哪裡去了?”
元秋忙上前笑道:“剛才喝了幾杯酒,只覺得有些臉熱,便扶了丫頭出去透氣。我又瞧見那南坡的梅花開的好,誰知就看住了,也忘了回來陪太妃娘娘吃酒,可真是該打。”
老王妃笑道:“你這孩子倒是口齒伶俐的,我那些孫女都不如你。往日我只說你母親,要她帶你來陪我說話,她卻寶貝似的把你藏家裡,難道怕我搶不成?”
元秋只得笑著說:“每日在家裡做針線來著。”老王妃笑道:“你每日在家裡做什麼,我可清楚的很,休得瞞我。得了閒,還要多來瞧瞧我才是。”元秋只得笑著應了。老王妃才放了手讓她回去坐。眾人又說了一會話,直至下午,筵席放散。
元秋跟著李氏坐馬車回去,腦子裡一直想著士衡說的話,李氏見她自從郡王府出來就神情不定,便問她道:“你想什麼呢?可是剛才出去的時候遇到什麼人了?”
元秋回過神笑道:“倒沒碰到什麼人,只聽兩個小丫頭說今日老王妃頭上戴的金釵是當年廉親王親自畫的樣式讓人打造的,真真讓人羨慕。”
李氏聽了睨她道:“丫頭們嚼舌根,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聽?”元秋忙抱住李氏的胳膊撒嬌道:“人家路過那裡不小心聽到的嗎?哪裡是故意聽了。母親,你可知道廉親王和老王妃的故事?講給我聽聽。”
李氏和元秋在馬車上,趕車的又是自家人,也不怕人偷聽去,於是挑了些能講的說與元秋聽:“廉親王年少時和先帝一起養在皇后身邊,太妃是皇后的孃家侄女,年少時經常被召進宮陪皇后說話。廉親王和太妃都在皇后跟前,從小感情就好。後來廉親王要了旨意,娶了太妃為妻。因他和太妃少年夫妻感情深厚,不肯納妾,自願放棄成為太子的機會,只願當一賢王,替先帝征戰沙場。後來兵擁天下後,又自願放棄兵權,當了閒散王爺。他唯一求的聖旨便是子孫的自主婚配。”
元秋聽了感嘆道:“想不到老廉親王是這樣一個人,南平郡王倒是一點也不像他。”
李氏道:“個人有個人的活法,既然你今天說起來了,我也要囑咐你一句。你如今大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和世子一起混鬧了。他因為自小來,出入後院慣了,如今倒不好硬攔著他,只是你自己要有個數,平日裡儘量不要和世子碰面,也要知道個男女大防。等改日元容定下婚事來,正好有藉口把書房搬到前院來,也省的讓人說我們家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