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她的伎倆太過拙劣,拙劣到衿尤實在不想去說什麼,做什麼。
她坐在書桌前,在紙上寫了許久,整個空大的屋子裡,床上那個人便看了許久。
衿尤寫好後,輕輕的將信紙疊好,放進了自己左邊袖口下的袖袋中,微微一掀,好像裡面還有些別的信紙……
有那麼幾張,卻不清楚到底寫的是什麼……
第208章 (作者最近調整一下文不斷更)
只見她將那之前的信紙拿出,一張一張的輕輕撫平,對著上面的字微微皺眉,一會兒嘴裡不知道嘟囔的是什麼。
衿尤像是糾結著,不知道看哪一張,許是看到自己想要的,於是就拿出一張信紙,又將其它的整齊疊好,往袖中放。
她輕輕攥著那張紙,繞過面前的木桌,走到齊子羅身邊,那本微微驚訝的眼睛立馬閉上,便想要看這女人做的奇怪舉動,是為了什麼。
只覺得臉上一種說不出來的質感,停留一會兒,他只覺心裡說不出來的安詳,待有不知好長時間,面上卻沒了什麼感覺,那種安詳被打破,剩下的滿是驚慌。
再一睜眼,那眼前只剩下昏昏暗暗的蠟燭忽閃,將帳中東西的影子映在地面,不知什麼隱匿在黑暗之中,耳邊又穿來大風的呼嘯,他低斂了下眉,彷彿再無如此挫敗。
好像所有都晃如一夢。剛剛在自己面前的人兒,早就不見了蹤影。
那種所謂的挫敗之感是什麼……
……
邊塞大風總是奇異,混著各種黃沙石礪,打在城牆上,大帳上,樹上,又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
“呼~呼~”
它捲過營中馬匹,將一向高傲的駿馬驚的聚在一起,那一陣風像是享受著馬那的驚慌,許是玩膩突然扭轉方向,狠狠的向站崗的將士砸去,蹂躪著那將士年輕的臉龐。
他們大多面容因為常年居在邊塞,臉上大多曬的乾紅,黝黑,面板還有些毛糙。
如此大風竟不能趕走這熱騰騰的空氣,將士們漏出的臉被風颳的皸裂,而因為護甲的不透氣,身子卻被捂的流汗。
如此環境中,一排整齊劃一的軍人們,齊齊走過巡邏,那軍人的頭盔上那一簇盔纓,隨風貼在軍人頭盔上,不時的浮動著,帶著的人只覺頭上那一簇本就輕的沒重量的羽毛,如同千斤壓著軍人的頭顱,那軍人面上看的出來的平靜,彷彿早就習慣這種怪風的侵蝕。
從主將帳中出來一個穿著寬大罩衣的人,巨大的衣帽將她裹的嚴實,衣裳雖寬大,可是卻襯的她的身子更加單薄,只見她重重踩著步子,骨節分明的手緊拉著被風蹂躪的罩衣,一步一艱難。
旁人已經猜到這人寬大帽子中臉色的驚恐,他們向她行軍禮的時候,那人輕輕抬頜想要附和,卻因為風的力量將那帽猛地吹開,霎時漏出一席長髮,和一張……平靜的如同春日的湖面嬌好,只不過多了一層春風撫春水的漣漪。
如此大風在她臉上如同春風和煦,那將士不自覺的停步,那人卻早已走遠。
領頭人重重咳了一聲兒,所有人緩過神來,繼續巡邏。
不似前幾日,她出來還要攔截她,因為主將已醒,那她便又可以自由活動。
只不過大家都不清楚他……不,是她,她到底是誰。
前幾日一直以男裝示人,卻因為這個齊國七王爺身邊一群長相分不清性別的部下,竟沒有幾人懷疑這人的性別。
可是,這麼一個普通狐狸般妖治,卻又如春日靜水般冷清的女人,到底是誰?
……
衿尤又拉了拉罩衣,看了看周圍,便轉身走近一個普通模樣的大帳,手指輕輕抬起,停了在面前門面上。
“叩,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