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滿,卻不怎麼會當眾指則他。
只有福列娜,看著德納第居然還敢無聲的反抗,小臉都氣得青了,憤怒之極的說:“德納第,你在做什麼?難道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小丫頭的心腸其實很好,前面說要把德納第逐出小隊,那就是嚇唬他,提醒他趕緊改正。
德納第這一猶豫,放在不懂的人眼裡,那就是死不悔改要頑抗到底的架勢。福列娜再說把他逐出去的話,可就把迴轉的餘地給堵死了。就算福列娜不是隊長,沒有決定權,華子良也要考慮她的心情,把德納第逐出小隊。
在處事公平公正的基礎上,隊長還要化解隊員之間的矛盾,避免冒險時的隱患。
今天的事情,德納第犯錯在先,別的隊員如果不計較,華子良自然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處理。如果有隊員提出要把德納第逐出小隊,一般的隊長也絕對回慎重考慮。
德納第卻沒有聽出來福列娜是一片好意。這也難怪,按照德納第的想法,他已經有所表示了,怎麼還逼迫的這麼緊呀!真的一點兒轉圓的餘地都不給嗎?
然而對小丫頭的恐懼心理,讓德納第不敢公然表示自己的不滿。他只敢非常憋屈的嘟囔:“我沒說什麼了呀?一切聽從隊長的安排還不行嗎?為什麼還是這麼兇?”
“你!”福列娜一噎,心知自己恐怕真的誤會德納第剛才沉默的意思了,只是當著大夥兒的面,這口氣怎麼也出不來,關鍵德納第那種態度實在太氣人了。
福列娜腦筋一轉,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筆賬沒有跟德納第算,立即氣呼呼的說:“德納第,你那時候給我說的事情,是故意騙我的吧。”
這一下,輪到德納第被福列娜的跳躍思維攪得昏頭轉向了。
“啊?什麼?我說哪些事情騙你啦?除了那一回,我怎麼敢騙你呀!”
這的確是德納第的心裡話。所謂“那一回”,正是德納第在橡樹鎮,把福列娜當做平民哄她的事情。
德納第也是被福列娜的雌威嚇住了,腦子有些打鐵。否則以他花叢老手的經驗,肯定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有沒有騙過人家,面對女孩子的指責,必須一口咬定沒騙過她的。哪裡能老老實實的承認,的確騙過她一回?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生萬物,這種有點兒不講理,不肯承認存在浪子回頭、痛改前非這種事情的推理過程,在諾拉同樣也是很有市場的。
福列娜一聽德納第自己都承認了,也不管他承認的到底是哪一回,立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惡狠狠的說:“好啊!你終於承認啦!德納第,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德納第嚇了一跳,心說:我就承認什麼啦?
總算他也不是笨蛋,稍微一想便明白,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太拘謹,說的都是大實話,反而讓福列娜產生了懷疑。
德納第急忙補救:“那還是我把你誤認為平民時,發生的一些誤會。面對女貴族的提問,我可從來沒有隱瞞過什麼事情。”
他的話說的很有技巧。福列娜指責的是欺騙,被德納第很輕巧的轉換成誤會,然後又避重就輕的解釋成事情沒有完全說出來。
這樣一來,性質很嚴重的用謊言欺騙,就變成了很輕微的話沒有說清楚。而且,話沒說清楚的原因,完全可以解釋為福列娜自己沒有問到那裡,所以德納第才沒有說。
不得不承認,除了上進心差一點兒,膽量小了一點兒,德納第身為大家族子弟的才幹,還是非常優秀的。瞧他這語言藝術運用的,即使是最老練的政客,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這樣的表現,連德納第自己也忍不住有些自得。
可惜,德納第現在碰到的,都是不懂這種語言藝術的政治白痴。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一個對德納第這麼巧妙化解了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