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她和鳳家沒有絲毫關係,此刻三番四次的欲找蒼翟的不痛快,她也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那發晶沒入了皮肉,還在鳳凰後的身體裡呢!不知道,鳳凰後的身體裡多了這麼一個東西,會不會受到其他方面的影響啊,不過,這就不是她會關心的了。
想到方才那皇太后對蒼翟說的話,安寧心中的怒意更濃,安寧下意識的靠近了蒼翟幾分,似乎在透過這個方式,告訴他,自己還在他的身邊,他並不是一個人在面對著這些豺狼虎豹。
且說鳳凰後的身子,酥麻瘙癢更加的濃烈,她幾乎感受得到自己被衣服包裹著的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著,她恨不得伸手去抓,但是,此時此刻,有皇上和皇太后在場,她卻不敢有絲毫動作,且不說不能讓皇上看到她不得體的模樣,就是皇太后,她也是最不喜歡不端莊的女子的,尤其自己還是一個皇后!
鳳凰後也只能強忍著,“本宮沒事,沒事。”
第一個“沒事”倒是說得堅定,倒是第二個“沒事”從她微微顫抖著的唇中吐出來,卻顯得沒有那麼有說服力。
沒事麼?安寧掃了她一眼,既然沒事,看她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皇太后和皇后聽鳳凰後這麼說,倒也沒有多問什麼,此刻,皇太后的怒氣依舊沒有消失,因為蒼翟的威脅,她的怒氣只有更加濃烈的份兒,皇太后歷眼掃了一眼蒼翟,卻是沒有直接怪罪。
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玉公公,眸子中一片深沉,“哼,好一個東秦國的王爺,你可知道,這玉公公是哀家的人?”
“知道。”蒼翟淡淡的開口,在客棧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他以為是北燕皇帝派來的人,但此刻,他已經知道了,可知道又怎樣?他即便是知道,便是事情重來一會,他也依舊不會給絲毫面子。
皇太后眸光一轉,“既然知道,那就是故意給哀家找難堪了,國家之間,邦交的禮儀,沒有一條說是可以衝撞皇太后的吧?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打狗還得看主人?安寧心中微微一哂,那玉公公確實是一條狗,不過,正是因為打狗要看主人,所以,他們才會打的,不是嗎?
無論這玉公公是皇帝的狗,還是皇太后的狗,安寧打的都極為暢快!該打!
“不錯,國家之間,邦交的禮儀確實沒有這條,但同樣的,也沒有侮辱客人的母親的道理吧!”蒼翟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應對著,這皇太后無疑是向治罪於他罷了,不過,他既然敢到這皇宮來,自然也沒有怕的道理,而相反的,越是臨近母親的忌日,他越是要刺激這些個人,就是要看到他們一個個的抓狂憤怒的模樣,算是給孃親的忌日大禮了。
皇太后臉色僵了僵,沒想到這蒼翟竟然如此能言善辯,硬生生給她頂了回來,皇太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悅更濃,一時之間,竟沒了言語,若是自己再追究玉公公被羞辱的事情,那麼,自己倒是真的不佔理了。
正是因為,她的身份是北燕的皇太后,她不得不受這一個“理”字的約束。
蒼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十分愜意的看著皇太后不甘卻又刻意隱忍的神色,腦中浮現出當年的事情,在這個女人面前,孃親的好意,被踐踏著,而她總是那麼趾高氣昂的刁難著孃親,那時,他就想反駁,就想護著孃親,可是,孃親總是阻止著自己。
後來他也知道,自己越是惹怒這個皇太后,孃親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當年,在這北燕的皇宮之中,他是孃親的弱點,兒孃親也是他的弱點啊!
但是現在,當年的情形已經不復存在,他沒了忌憚,自然是會毫不猶豫的反擊這個皇太后。
一時之間,大殿中的氣氛變得分外詭異,玉公公也是暗自揣測著主子們的意思,心中的不甘,讓他試探性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