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了片刻,便徹底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諷刺與苦澀。
想到一年多前的那個幾個男人醉酒的夜晚,想到那日在城門口親耳聽到的從蘇琴的口中說出來的話,以及方才那些,他對她的羞辱,下降?妓女?呵呵,在他的眼裡,她永遠都是這般卑微低賤,又怎配得起他的關心?
“怎麼?你他媽的心疼了?”蘇琴將舞月的模樣,心中的怒氣更濃,他雖然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可是,卻從來不曾如此因為憤怒而爆粗口,尤其是對一個女人爆粗口。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曾想過,這次北燕國的盛宴,她會不會作為南詔使臣的一員來這裡,方才,在見到這一抹跟在南詔皇帝身後的身影,他的心裡竟然有些雀躍,可是,該死的,她竟然真的聽那勞什子南詔國主的話,如一個妓女一般,對著那些明顯就對她心懷不軌的臭男人賣著笑臉,他的心裡快要氣炸了,她知不知道,她方才那副模樣,到底有多麼的惹人厭,比起對她的厭惡與憤怒,他更加想將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的男人的眼睛給挖出來。
“公子,請……請放手。”舞月斂眉,別開眼,不去看著蘇琴的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低聲道,“舞月低賤如泥,莫要髒了公子的手。”
轟的一聲,蘇琴在那一片刻,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髒了他的手?呵!髒了他的手?!好一個髒了他的手!
“反正髒也髒了,那就請你親自替我去洗洗乾淨!”蘇琴咬牙切齒的道,那模樣,好似恨不得將眼前這女人給撕碎吞下肚。
這個可惡的女人,還真是知道怎麼才能徹底的激怒他!
說罷,蘇琴絲毫都沒有理會舞月的意願,拖著她的手腕兒,大步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放手……你放手!”舞月的腳步,根本就比不上高大的蘇琴,一路上,跌跌撞撞,在說有人的目光中,形容極盡狼狽,甚至好幾次險些撲倒在地上在,又被蘇琴拖起來,嬌嫩的肌膚,一片青紫。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得呆了,就連南詔國主都是在片刻之後,蘇琴拖著舞月走出了老遠,才回過神來,方才記起自己這女兒還有的用途,立即追了上去。
而崇正帝方才看著蘇琴異於往日的反常,濃墨的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許久都無法舒展開來,蘇琴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往的他可從來都不會如此粗暴,況且是對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粗暴。
饒是北燕皇帝,也看不明白方才的那一齣戲,但是,御花園內,在場的人中,卻是有人窺見了其中的端倪,韶華郡主雖然是擔心舞月受到傷害,可是,她卻知道,蘇琴的憤怒是怎麼回事,也許,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對蘇琴和舞月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在另外一邊,一個火紅衣服的女子,目光幽幽的看著那人影已經消失了的方向,嘴角竟是勾起一抹欣羨,那日在城門口,她也是認出了這個南詔國的小公主。
一年多前,那一夜偷聽,她記得這個看似嬌弱的小公主,她不知道她和她所等的那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有一點,她卻是看出來了,那個蘇琴是在乎她的,不然據她所聽說的那個蘇丞相,斷然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因為一個女人,而如此的動怒,甚至是還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
看來,這個南詔國的小公主,是要比自己幸運得多,至少,她已經吸引了她心上之人的注意力,而自己呢?從到這御花園開始,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停留在某一個人的身上,可是,那人卻是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他的眼裡,依舊還是隻有安寧嗎?心中的苦澀無邊的蔓延開來,情之一字,果然傷人啊。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目光再次掃過那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正此時,她的手便被一隻大手,十指交扣的握著,眉心微皺,她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