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隱瞞,迎娶進門,只氣得渾身打顫。悔不該之前走明道耽擱時間,沒有早起從這些陰私著手。
母子兩個憤恨難當,卻也知道,沒有真憑實據,想要退婚難以登天。母子商量後,趙棲梧毅然決定,要去蔡州尋訪羅公子,給楊家來個釜底抽薪。
回頭再說瑤草,自那日方氏收走了玉佩,瑤草若有所失,不過心底上存一絲念想,到了自己十五歲或許會有轉機。因為穀雨悄悄透露過,兩下里約定,十五及笄訂婚。
卻不料不過半月,瑤草便死了心,雖然方氏一再嚴防死守,錯不過瑤草管家多年,很快獲悉了趙棲梧被賜婚的訊息。
倒也不是有意透露,只因衙門眾人大都認識趙棲梧,卻不知道柯趙預備論親,都為趙棲梧高興,說他得門好親,今後肯定平步青雲了。
瑤草聞訊,頓時心裡空落落,不知什麼滋味。是夜夜半難眠,颼颼爬到園子裡一顆公孫樹上數了半夜星星。
青果青葉在樹上陪著,石榴蓮子在樹下放哨,天將拂曉,星星退去,瑤草方才回家歇息,就此發了高燒,嘴角起了一撩水泡。
方氏心知這是知道了趙棲梧訊息所致,也不敢告知柯三爺,生恐柯三爺雷霆震怒,只敢讓青果裝病,抓藥治療,不過感染了風寒,兼之心病。
方氏也不敢明著勸說,只是細心照料,所幸瑤草這些年鍛鍊,身體底子厚實,不過三天,已經病症消除,只是人變得文靜了,不似之前笑口常開,倒似恢復到七歲以前沉默寡語。不過日常起居,上學理家,教導弟弟,卻是更加勤謹,毫無懈怠。
瑤草這一收斂,雙胞胎最為鬱悶,因為沉默的姐姐不帶著他們爬樹,也不帶著他們偷偷打鳥射魚了,每次只說:“你們玩,我看著就高興。”
時間很快進了十一月,這一日方氏偕同瑤草園中散步,一時走到水榭,方氏指著滿池子枯荷殘葉道:“看這蓮池,春賞荷花,夏食蓮子,秋日花謝了,葉枯了,藕塘蓮藕也成熟了。春夏秋冬,花開花落,不是人能左右,我們只能接受。舊的去了,自有新荷綻放,等著你賞析,很不比為了一春一秋交替悲苦。”
瑤草聽著一貫直來直去的母親饒舌說話,不由嘴角翹翹,終於忍俊不住:“娘啊,你做什麼啊?作詩呢,不過說起蓮花,明年縱然滿園笑,倒底不是今年這一池子了。”
方氏嗔怪道:“你這個孩子,合著我說半天,你還是不明白,還是認死理呢?”
瑤草淡笑:“沒認死理,也明白得很,孃的意思,月有陰晴殘缺,人有悲歡離合麼,不必太在意,我省的呀。”
“那你?“
“我?娘以為我該有什麼事麼?”
方氏疑惑擰眉:“你這些日子不瘋不鬧的為什麼?難道不是心裡不痛快?”
瑤草挑眉看著母親嬌嗔:“孃親天天來看我,先說瑤枝嫁了,到了婆家穩重端方,很有當家主母一時,又說心蘭賢淑能幹,將來三舅母肯定享福。又說我最乖,最懂事,最能體貼父母大人,難不成這話不是暗示,說我年紀大了,也該穩重賢淑些了?”
方氏頓時語塞:“這?”
她說這些,不過為了逗引瑤草高興。誇讚女兒也是真情實感,瑤草的卻做得很好,不想竟被女兒誤會成這樣。
方氏又不想明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知道趙棲梧訂婚不高興,所以開解你。方氏很怕女兒原無此意,自己說了反而引起女兒不快,只能順水推舟,擔起女兒誤會:“嗯,是呀,瑤枝心蘭都出嫁了,你外婆把蓮君嫁妝也備齊了,柯方兩家就剩下你了。”
瑤草淡笑:“什麼呀,還有大表哥女兒。“
方氏噗哧一笑,羞羞女兒臉蛋:“那是你侄女兒,才八歲呢。“
其實瑤草之所以文靜多了,一來是之